块糖,略微搅合了一下,大约还是觉得苦,想要再加一块,想了想,还是抬手喊道“我要一份雪糕。”
“好的客人,请稍等。”
话音刚落,窗外又看到了一辆中型客车,这辆客车和之前的几辆,有很大的不同,几乎是钢甲覆盖,车窗上也有钢制栅栏,车体上有个巨大的喷漆汉字——钱。
“税务总局的人?!”
毫无疑问,今天的紧急会议,不简单。
而此时,在中央进奏院办公厅主任、凌烟阁秘书处首席张濬的主持下,一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
“现在诸君手中的文件,是从岭南省发来的。钱局长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岭南省当地某些个人和组织,偷税漏税的证据。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证据是确凿的,根据中央税务总局的规定,案情涉及金额巨大,影响极其恶劣。但为了避免恐慌,所以在通报案情进展这件事情上,要慎之又慎。”
“五、五亿?!”
忽地,有人没有控制住,惊呼了出来。
整个会议厅顿时像被引爆一样,顿时变得嘈杂。
“这是要定格罚款?!”
“会不会引起民间的骚动?!”
“冯家……广州那边,缴纳罚款的形式,当如何?”
“谁、谁去收?”
“怎么收,是我们中央税务总局的事情。”
当某个声音冒出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身穿黑色制服的家伙,哪怕是在会议厅中,也是坐着笔直,哪怕是军人在此,也没有他们来得更加肃杀。
只见其中一个光头汉子,脸上满是弹痕,左眼更是一颗完不会动的假眼,头皮上布满了各种修饰疤痕用的刺青。
“我大唐国税,自有传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希望诸君同僚,在我辈奋力征讨之后,能够合理使用,这来之不易的战果!”
“李司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然而光头汉子根本没有理会这种场面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阁老张濬,“阁老,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某以为,凡事当以法度为准绳,偷税漏税,便是违法犯罪,自当严惩!”
“李司长说的很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张濬说完这句话,光头汉子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纸笔,仿佛在把会议上的内容,部记录下来。
而坐在光头汉子一旁的税务总局成员,瞥了一眼他写的东西之后,也是神色淡定了不少。
只见光头汉子写在纸上的一句话,便是局长当赏。
讲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非是让阁老张濬表个态,如果赏罚分明的,那么,这次追讨税金,有五亿的进账,就得有对得起这五亿的奖赏。
如果没有,那么也就不要说什么五亿了,完可以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零,甚至还能“查无此事”“子虚乌有”,只不过中央税务总局鲜有这么不讲究罢了。
有了张濬的态度,会议上继续讨论的东西,对中央税务总局的人而言,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只是,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甩出来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引爆的火折子,是中央税务总局递过来的。
然而炸弹炸了之后的结果,中央税务总局的人不管。
已经八十岁整的张濬,罕见地在会议上揉了揉太阳穴。
去年,也就是贞观三百年整,中央宣政院、中央进奏院的干事们,提了一波工资,年到手工资的人均中位数是在两千五百块。
而现在,五亿,就相当于是一个中央进奏院基层干事年工资的二十万倍。
更可怕的是,这只是罚款。
比这个还要可怕的是,这只是一家。
确切点说,是岭南冯氏广州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