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你们都舍不得对方死。”
与敌相搏,往往谁的心肠软谁就输了,谁狠得下心谁就是赢家,赵焕显然吃透了乌婵和时雍的感情。乌婵越是为了时雍奋不顾身,他就越是吃准了乌婵不敢乱来。
“来人啦!”赵焕冷声一笑,“把这两个女人给我捆起来,点火,丢下去!”
她们腰上捆着火器,点火丢下去,就会在半空被炸死。
时雍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牙齿咬得咕咕作响。
“婵儿,你快走。这个王八蛋已经疯了……”
“哈哈哈哈。”赵焕冷冷道“若不痴狂,你又怎知我对你的情意有多么深厚?动手!”
乌婵把赵焕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是看着扑上来的一个个壮汉,还是不敢轻易点火跟他们玉石俱焚。
她不怕死,却不愿意娴衣和时雍同她一起死。
“来啊!看谁敢上来,老娘今天给你们拼了。”
他们身上有火器,侍从们也有顾虑,双方你来我往,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一个声音焦急地吼了起来。
“乌婵!”
一声厉喝!
乌婵回头一看,来人竟是陈萧。
他带了两个侍从,横刀劈开挡在身前的侍卫,杀到她的面前,沉声大喊,“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不知道火器有多危险吗?退后!”
“我不退,我要救阿时。你走!”
“你这……”
陈萧说了她一句什么,乌婵没有听清,大抵不是什么好话,可能还是脏话。
但是乌婵还来不及多想,陈萧已然带人杀了上来,将她和娴衣推到身后。
乌婵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和袍袖,在拼杀中,胳膊上的肌肉一阵阵鼓起,整个人好似一堵高大的城墙挡在身前,她顿时觉得那砰砰的刀剑碰撞声,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恐怖了。
乌婵想到他中毒未愈,心里又是一紧。
“少将军,你们都退后,实在不行,老娘就和他们拼了。”
“说的什么胡话?”陈萧一刀从她侧面探出,将一个靠近乌婵的轻甲侍从一刀砍死,声音铿然有力,“男人还没有死绝,何时轮到女子上阵?退!”
时雍看着乱阵般的三生崖,看到这一群前来营救她的人,眼中雾气升腾。
“赵焕!你还不喊停,今夜这里便是你我的藏身之地。”
“好主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时雍咬了咬牙,眼睛望向了悬崖。
下面的情况她看不到,赵胤已全无声息,而锦衣卫已经顺着台阶杀了上来,赵焕的弓箭手布置在两侧,正在渐渐后退。
显然,尽管楚王叛军居高临下,但锦衣卫早晚能冲出重围。
时雍手臂左右摆动一下,试图挣脱,可是,赵焕将她束得极紧,她根本动弹不得,气得她恶狠狠踩了他一脚,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殿下——殿下——”
一个声音从三生崖后方传了过来。
“东厂番子从后面杀过来了,殿下,我们被包围了!”
前有锦衣卫,后有东厂,局势很明显有了转向。
赵焕从“尽在掌握”变成了“四面楚歌”。
庞淞大喊“殿下,快做决定吧!”
在庞淞看来,逻辑还是没有变,谁狠不下心,谁就输了。若是赵焕在意时雍的生死,那么输的人就是他,反之,赵焕就胜券在握,根本就不怕赵胤和白马扶舟。
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手上,这两个男人就会投鼠忌器。
庞淞怕的就是赵焕阴阳不定。
若是赵焕舍不得时雍,那形势就会反过来……
赵焕暗自咬牙,“来得这么快,他们都是抢着来霄南山陪葬吗?”说罢,他提了提时雍后背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