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郁气,乖乖坐好把胳膊伸到他眼前,让他看,言词又是委屈。
“方才太痛了,我一时没有忍住才咬了大人。阿拾僭越了,大人,你斥责我吧。”
没斥责都被她咬,斥责当如何?
赵胤抬了抬眼,见她恢复了老实的模样,便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了。
这男人大多时候心胸宽广,可霸道起来比旁人更甚。时雍明白,赵胤受人仰视惯了,不能容忍他的人受到伤害,否则,会把这当成挑衅。
这一点有些像大黑,他们有一模一样的领地意识。
很不巧,她就是这个男人和那条狗觉得应该护在领地里的人。
时雍想到自己把赵胤和大黑一起作比较,忍不住想笑,疼痛带来的紧张感也缓解不少,而赵胤已趁着这时将金创药洒在她的伤口上。
赵胤不说话,低垂着头,睫毛微动,时雍能够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好。
生气的大都督是真的有点吓人。
时雍承认,大抵是平常赵胤待她太好了,常让她忽略掉他的身份和他冷酷狠辣的那一面,忘记他是锦衣卫那个杀人如麻的指挥使……
“大人,你生气啦?”
赵胤头也不抬,洒好金创药,为她敷上一层备好的敷料,用竹片均匀涂抹,脸色幽凉,但动作很小心。
时雍看他这般,将头靠他更近些,压低声音道“大人,你的耳朵真好看。”
赵胤手一僵。
这马屁拍得他始料未及。
停顿一瞬,赵胤继续拿起纱布,轻轻折叠,拉过时雍的胳膊,细心为她包扎。
时雍看着他笑,“大人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哦。”
说罢,她还不尽心,拿手指去碰他的鼻子、嘴角,又撸了撸他的耳朵,这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的举动,成功惹得赵胤皱起了眉头,冷冷剜了过来。
“你这女子,怎么越发胡作非为?”
时雍看他没有真的生气,笑得弯起了眼睛,“还不是大人你惯的。”
赵胤将纱布扎好,那被她惹得濒临崩溃的情绪,在听到这一声软糯轻柔的笑声时,又徐徐平静下来。不过,分明就没有生气了,他还强装冷漠的样子,板着脸看她。
“下不为例。”
“受伤又不是我自愿的,大人怎能怪我?不是我不注意,怪只怪敌人太强大。”时雍弱弱地撒谎,说得可怜兮兮,也不急着穿袄子,只拿身子依偎上去,在赵胤身上取暖,她小脸仰着,委屈漾在唇角,粉艳的唇有种奇异的诱惑力。
赵胤看着她,明知她在歪曲语义,又不忍责怪。
他根本不是怪她受伤,而是怪她受伤了还不珍惜身子,在四夷馆忙个通宵,还叫了来桑一起胡闹……
可是,赵胤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心里还莫名添了一丝痒痒,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尖爬过,揽住女子腰身的手渐渐僵硬,觉得那腰儿简直不盈一握,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了她,更不敢去看她那一幅玲珑起伏的身子。
“穿好衣裳!”赵胤避开视线,抽出手臂,将她披在身上的袄子拿过来,“伸手。”
噗!
时雍咬了咬唇。
“怎好叫大人伺候更衣?”
时雍笑着接过衣裳,浑不在意地穿了起来,方才上药,她衣服松开,领口下方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
于时雍而言,这衣着实在保守得不值一提,可对于赵胤而言,这白得晃眼的皮肤,仿佛要刺瞎他的双眼。
他不肯去看,脑子却不受控制,想到的是那大片大片的白,想不到是这女子性子那么刚硬,身子为何会如此柔软,每每钻入他怀里,就像条泥鳅似的,仿佛要钻到他心窝里去,他总想将她捞起来,她却越钻越深,不能自制……
“大人?”
“大人!”
时雍已经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