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没有说话。
“诶兄弟。”朱九抖了抖马缰绳,跟上他,“若非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女子能让爷变脸,变色,变……变得不可思议?你看到了吗?爷居然亲自抱阿拾上马?”
谢放不疾不徐地跟着,不吭声。
“那夜客栈的响动,你也听到了吧?”朱九神神秘秘地笑,“你说爷对阿拾,这是当真看重,还是玩玩而已?”
“不知。”
“你跟在爷身边最久,说说呗。”
朱九换了个方向,从谢放的左侧换到他的右侧,“这个阿拾姑娘真是不可思议。以前,我等着实小瞧她了,以为她老实又傻气,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哪知是个深藏不露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出手,就掳了个大的。”
谢放放慢马步,“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怎么?”
“你想步杨斐的后尘?”
说到杨斐,谢放声音重了,朱九也有点叹气。
“咱们几个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我以为爷不会动真格的。哪料……也怪这杨斐,属实是放肆了些。这人吧,在身边时着实招人烦,就这么没了,又怪难受的。”
谢放眼神微暗,朱九看他这样越发难受。
“杨斐在咱兄弟几个里,最是可怜,无父无母,也没个去处。离了无乩馆,你说他能去哪里呢?真怕有一天办差,就是替他收尸。”
谢放瞪他一眼,一巴掌用力拍在马背上。
“驾!”
“诶我还没有说完……呢。”
马蹄嘚嘚,谢放走远。
————
晌午后,大黑仍然没有回来。
时雍站在裴府的院子里,望着背后的大青山,实在等不下去,进屋披了身衣服就往外走。
赵胤这时在书房,娴衣见状,赶紧拿了把伞跟上来。
“夫人。快下雨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时雍头也不回,“出去转转。”
娴衣压低声音道:“爷有吩咐,不许你上山。”
“不上山,我上街。”
时雍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娴衣愣了愣,朝门口的侍卫使个眼神,示意他去通知赵胤,然后跟紧时雍出了裴府。
钱名贵今晨回来就被赵胤放走了。
既没有要他给个交代,也没有再询问他半句闯入裴府的真正原因,甚至还安排了马车送他回卢龙。
他的淡然处理,不仅让时雍等人感到意外,就连钱名贵自己都害怕。
而赵胤给的理由是,念他一片孝心,不与计较,等他父亲大寿过后再说。
钱县令的老父寿辰在后日。
青山镇街口的戏台已经搭起来了,堂会从明晚就要开始唱。
时雍带着娴衣从钱宅的大门走过去,看到乌婵正在跟几个戏班的人说话。
她轻咳一声,抿了抿嘴,侧头对娴衣道。
“我们去对面坐坐,看戏。”
“戏还没开始唱。”娴衣不解。
“前戏更好看。”
“???”
娴衣一脸不解,但没反驳。
在钱宅斜对面,就有一个小茶肆,今儿坐满了,时雍进去就让小二安排了个角落的位置,茶上来,她耐着性子喝了几口,就借口方便,从茶肆后门走了出去。
那边临河,有两棵樟树。
乌婵就站在那里等她。
时雍笑着走近,拍她肩膀,“默契。”
乌婵左右看了看,“你这么出来,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时雍沉下眸子,“他都知道。”
乌婵吃惊地看着她,“知道什么,知道你是……”
“知道我们有交情而已,不用怕。”时雍莞尔,与她寒暄几句,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