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总的人询问了申主编给他送材料之人的基本特征,随后又带申主编一起去查看了网站办公楼外面和办公室楼道里的监控录像,请他指认那个送稿子的人。
昨天一大早楼道里没什么人,监控里清楚地出现了一个皮肤微黑、个头不高、的中年人,申主编很肯定地说“就是他!”
成总的人招来画师,现场做出了这个人的画像,然后就去了分局,一路追踪此人的来历。
在监控视频里,可以发现此人开车沿着主干道一路到了郊区,然后他和他的车子都失去了踪影,成总的人判断,此人可能将车子开到了那附近一个废弃的工地里,然后换过衣服、避开监控去了其他地方。
这个线索虽然也断了,不过知道了这么多,对他们去查其他的事情也是很有帮助的,成总的人拿着这两个疑犯的画像,去了艾明辉那里,看看能不能在他的监控里发现什么疑点。
成总的人将艾明辉那里的监控反复看了很多遍,最后发现,一个跟齐老板和那个假扮晨星的女子晚半个小时过来的、看起来雍容富态的中年女子,跟给申主编送照片和文章的人,五官有些相似的地方。
成总的人通过群英会所五楼的服务生确定,这个女子过来之后,确实也去了526房间。
他们动用了脸谱骨骼分析软件,最后分析确认,这个富态的中年女子,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跟给申主编送材料的中年男人是同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有专业人士帮着此人做过很高明的改装。
有了这个分析结论,齐老板能装无辜的余地大大降低,成总的人马上传唤了齐老板,请他说出这个富态女子的来历。
齐老板一开始还满嘴谎话,说这个女子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昨晚给他打了电话,想见一面,他就把她约到了群英会所。
成总的人问他这个女子现在在哪里,齐老板推说自己不知道,应该住在京城的哪个宾馆里,大家的关系并不深,好多年不见了。
成总就请他给对方打电话,齐老板拿出手机,拨出了他手机里存着的号码,显示此人已经关机。
齐老板的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警方的调查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查不下去了了,更何况自己已经找人打了招呼,这件事,随便查查就是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警察很较真,他们把他说出来的名字,加上他们在监控里查到的影像,现场发给海关部门,查询此人的入境记录,海关查询的结果,是近期根本没有此人入境的记录。
更令他绝望的是,这些人又把这个人的名字和照片输入到一个酒店的系统软件之内,很快就查询到,京城里的酒店里也没有此人的入住记录。
齐老板有点冒汗了,干嘛这么较真啊?难道自己找的人打招呼不管用?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寻思着怎样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成总的人又拿出去给申主编送材料的那个中年男人的照片,再次问他“这个人你认识吗?”
齐老板“……”
见他不说话,成总的人也没有逼问,而是将这两个人的照片输入到脸谱分析软件里,请齐老板亲自看一看,软件是怎样分析出这两个人骨相的相似性、以及很大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分析结论。
见了这些东西,齐老板才意识到,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刑警,他方才见他们穿着警服,为了表现自己的没见识,竟然没有细看他们的警官证,而这些人方才跟海关的对答也揭示了,他们的调查权限比一般的刑警要高得多。
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意识到,让这些人这样查下去,自己根本无法抵赖,继续撒谎的结果,必然把自己推到更难以自圆其说的境地。
他迅速权衡了局势,知道他自己已经很难全身而退,而这时候咬上其他人,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