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霆痛苦的捂住了脸,盛樊继续道,“当时这件事闹得有多大,你承受着怎样异样的目光,你自己心里头清楚,最后还是我压了下来,才保留了你最后的面子。”
“可是你呢,好了伤疤忘了痛,一转眼倒是跟那个女人好上了,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吗?”
“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把你的上半辈子都给害了,你竟然还不清醒,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下半辈子也会惨不忍睹,你信不信?”
盛又霆像是只发狂的野兽,直接掀了茶几和桌子,“柳柳不是祸害,不是!!当年错的,是我,全是我,和柳柳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我早就看上了,其实,我当年虽然没有强暴她,但性质也差不了多少,我一点都不无辜,还有后来发生的事……”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全被我们给毁了,她何罪之有,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是我害了她,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要不是她坚强,她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祸害,要说祸害,你才是,我才是,叶樱才是,明明我们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
盛又霆这般疯魔的样子,气的盛樊那叫一个心口疼,他的儿子,本该是何等的铮铮铁骨,意气风发。
如果当年没有柳柳的事,姓叶的早就连任无望了,而坐在那样最高权位上的人,就是他,他盛樊的儿子,盛又霆,可现在……
他都成了什么样子?
盛樊捂住自己的胸口,“盛又霆,你看看你自己,还说她不是祸害,你都为了她成什么样子了,一个活脱脱的疯子,神经病!!”
“对,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神经病,那又如何?我愿意,我愿意为她变成怎样,你是我老子又如何,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我,更管不着我爱她,我爱柳柳,这是你就算立刻杀了我,都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盛樊气急,想都不想就拎起一把椅子往他身上砸去,“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盛又霆任由坚硬的椅子往他身上砸,都好不闪躲,那双猩红的眼,就那样死死的盯着盛樊,一眨不眨。
像是在跟他证明,自己的某种决心。
盛樊发现他没有要躲的椅子,想收手,却已然来不及了。
“砰”——
盛又霆被椅子狠狠砸倒在地上,喉骨处发出一声极尽隐忍痛苦的闷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