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恐乌纱帽不保,连忙拿出老首长的名号出来做挡箭牌,心里期望着对方能有多忌惮。
却不料话音刚落,一把椅子便结实的砸在了他的脚底,四分五裂。
剧烈的声响中,伴随着男人滔天怒气,“别拿我老子出来说事,在我面前,行不通。”
一屋子的人都吓的魂飞魄散。
尤其是温国旗,汗都已经湿了一脸。
他机械的看了眼地上几乎摔成渣的椅子,胸前不断的剧烈起伏,要是那一椅子砸到了他的身上,他估计命都不保了。
“政委书记的职务,不适合你。”
冷戾的声音,像是刀子,穿透了所有的人耳膜。
温国旗两腿一软,整个身体瘫在了地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带着他的左膀右臂消失在了视线里。
居然跑了,她居然跑了?
好大的狗胆,这次,他非得要把她的腿打残不可,看她还敢不敢跑,敢不敢?!
唇边噙着阴冷的弧度,“给我找,马上,立刻!”
他看上去分明是笑着的模样,却比不笑时更恐怖千倍万倍,低沉的声音,戾气铺天盖地而来,“就算她藏在了死人堆里,也得在天亮前,给我扒出来!”
“是,少爷!!”
程池和顾锦兮恭敬的领命。
谁都没有注意到,顾锦兮脸上的神情,好似玻璃一般,一点点裂开。
与此同时,远在海市的柳柳眼皮一直在跳。
她伸手摁住自己胸腔的位置,想要把那股子不安的感觉给强行摁下去。
可她越是摁,感觉就越是强烈。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祈祷,祈祷婚礼的一切都顺顺当当。
她很累,只想平静的生活,希望老天爷这次可以善待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快要到婚礼了。
忙碌的准新郎终于出差回来,和柳柳一同去机场接岳父岳母。
两位老人刚出闸机口,柳柳便冲上抱住了他们,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爸,妈,我想死你们了。”
“想我们,想什么,都五年没有回家,你还好意思说?”柳父是直性子,暴脾气,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柳柳,我告诉你,别以为嫁了个好人家,就飞黄腾达了,连爹妈都可以不认。”
“孩子她爸,你瞎说什么呢,这孩子结婚多好的事,你就不能管管自己胡说八道的那张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回家的。”
如果可以,她早该回家的。
“爸,妈,这事不怨柳柳,都是我疏忽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结婚后我一定经常带柳柳回来看你们二老。”
苏景生站在二老面前,深深的鞠躬,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柳父看苏景生认错态度良好,人也长的精神,心里要多满意就多满意,哪里还有什么火气,“行了,有什么回去再说。”
苏景生抢过了二老的行李,笑着道,“这力气活就让我来干吧。”
柳父那张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这孩子,当真不错。”
四人坐上了电梯,往机场的地下停车场而去。
苏景生嘴巴甜,一路上都哄得二老笑的合不拢嘴。
走到了车子前,他按下车钥匙解锁,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柳柳在一旁帮忙,苏景生都心疼的不让。
这些,柳父看在眼里,高兴在心头,“柳柳,景生这么好的孩子,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知道吗?”
“爸,我当真是亲生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景生是你亲儿子呢!”
虽是抱怨的语气,可柳柳的眉眼间,净是笑意。
而这句话,惹的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