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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沙滩上,女人坐在躺椅上沐浴着阳光,身边正半跪着一个少年,乖巧的把剥好的葡萄送进她的嘴里。
女人张嘴,含住葡萄轻轻咬了几下,及其享受的吞咽进去进去,如画的眉目看着十分温淡,唇边的笑容深了深,“是吗,那你就尽管去告诉他们吧。”
女人的回答,是苏景妍根本没有想到的,“你就这么不怕死?!”
女人觉得有些好笑,就真的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怕死,你把这些全盘托出,难道死的人,不该是你吗?!”
啧,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说话个个都这么没脑子,不过要真的有脑子,当初就不会被她利用了,“你当真以为他们能查得出我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住哪儿吗,或者长什么样子,还是说,分辨得出来我的声音,抑或,性别?!”
连续几个问题,堵得苏景妍哑口无言,是啊,对于这个人,她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她打电话过来的声音都是用手机里的变声器处理过的,或许压根不是女人,是个男人都说不定。
她当初怎么就被冲昏了头脑,答应了这场交易?!
不,这根本就不是一场交易,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和纪左左一样,一颗随时都可以被丢掉被牺牲的棋子。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到苏家的惨状,苏景妍的愤怒层层叠叠涌了上来,恨不得能顺着手机爬过去狠狠住对方的脖子。
然而女人的声音还在听筒里继续,语调轻慢又不屑,“一个对我一无所知的人,竟然还敢扬言让我付出代价,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骂你蠢货?!”
“你如果把事情全盘托出我可是无所谓,没有人找得上门来,但你嘛……”
女人顿了顿,笑声越发欢愉,“你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闺蜜纪左左嫁祸给了黎漾,把陆家和纪家耍的团团转反目成仇闹的不可开交不说,还让两家损失了巨额的钱财,你觉得他们两家人会轻易放过你?!”
“别说是陆家和纪家联合搞你,光光一个陆迟墨就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信不信?!”
最后几个字,女人故意咬重了语调,吓的苏景妍心里的愤怒烟消云散,剩的只有惊恐和害怕。
她信,她信,怎么不信呢?!
陆迟墨简直不是人,他是可怕的魔鬼,谁要和他作对,谁要敢动他身边的人,他就会让谁生不如死,苏家现在已经被他搞的这么惨了,如果她真的落到他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概会被他剥皮抽筋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吧,要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当初打死也不敢答应这个人的交易啊,打死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为了一点利益把苏家和自己搞到这幅田地,她真是鬼迷心窍了,她后悔的要命,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时间不可能倒流,事情更不可能逆转,她现在完全退无可退了。
想到这些,苏景妍就害怕的发抖,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泣不成声,“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办的,现在变成这样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会很乖的,保证什么都不说,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女人的容颜,带着与世无争的美,眉眼弯弯盈着笑意,眼底却阴寒的像是浸了毒液,声调轻轻淡淡,“我要是你啊,就乖乖把嘴巴的牢牢的,倘若真的有天瞒不住了,不如自己做个了断算了,免得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被害的这么惨了,她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她眼泪不止,手紧紧捏着手机,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和乞求,“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不顾我的死活,我这么帮你甚至不惜对自己的闺蜜下手,你不能不管我,求你了……”
然而电话那端,只是陷入了沉默,任凭她怎么哭喊,女人都压根不理她,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嘴里忍不住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