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的面前伏地而泣“草民陈宏,父为永德商号掌柜陈拓!西行通商天竺之时被蛮夷所劫,蛮夷夺财物,家父护之,不想居然被贼人戕害!草民北上神都,击登闻鼓而鸣冤,却……却……无人敢受!只能待陛下回朝当街拦驾,以御状而告知!还请陛下为草民做主,为家父之冤魂做主!”
陈宏的话合情合理,自大宋立国之初,百姓御前告状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被太宗列为制度,但有一个前提,务必证据确凿,否则非但告不赢,还要被治一个惊扰圣驾之罪。
但即便如此,太宗,真宗两朝告御状者不是没有,都是天大的冤屈才会赌上一切,当然到了赵祯这一朝便没有了,不是赵祯不允许告御状,而是眼下大宋的法制完善,检查制度有效执行,冤假错案极少。
即便是有也到不了赵祯这个皇帝手中,最多到了台谏院就能被发现,并且在监察司被处理掉。
而且眼下陈宏状告的也不是大宋的官员或者权贵,而是外朝,天竺波罗王朝的人,准确的说是天竺的高种姓贵族,这也是为何大宋的朝廷不能受理的原因。
此时最尴尬的不是朝臣,也不是百姓,更不是悲愤欲绝的陈宏,而是坐在御马上的赵祯………………就在他回朝之前刚刚下旨全面封锁天竺,不与天竺再有任何往来。
而神都城中的波罗王朝使者也被驱逐出境,所以说现在的大宋连对天竺斥责和让波罗王朝交出凶手的权利也没有,更为准确的说,现在的大宋不能主动的和波罗王朝有任何往来。
说来可笑,眼下的状况就像是俩个小孩,是大宋自己先说不和人家玩的,并且让别人都不和他玩,怎么能这么快再去找人家?
但问题是陈宏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数万人的面向自己这位君父告御状,赵祯相信,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神都城,无论是谁都会把这件事当作一件轶事来讲。
而自己如何对待陈宏,又如何反击天竺成为所有人关心的重点,一时间赵祯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要是更早一点,在自己下定决心给大宋调整之前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定他还能利用这件事作为发酵,保留用兵天竺的权利,可现在,只能用上他最不喜欢的“拖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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