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的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他对格物有着一种执着的喜爱,原本是为了避免和赵旭的冲突,不知怎的,现在却变成一种心理暗示后的产物,他确实爱上了格物,以至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种变化在赵祯眼中既心疼有欣慰,这孩子聪明知晓自己不该沾染那个权利,于是便强迫自己痴迷格物,事实上他做的很对,在帝王之家能有这样觉悟的人少之又少。
指了指鸽子的喙道“就是这个喙,信鸽不仅能靠它吃东西,也能考到感受大地的磁场,以此作为导航只用,可见世间万物之灵各有其妙。”
说话间,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进宫墙落入后苑之中,当看到信鸽的脚上绑着一圈红色丝带的时候,赵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贺兰雪你带他们去后苑的水榭中纳凉,朕要处理国事了。”
几个孩子颇为失望,他们最喜欢听赵祯说着一些有趣的知识,这些知识在别的地方根本听不到,只不过眼下他们也知晓轻重,贺兰雪的身孕已经不小了,但她坚持要让肚子里的宝宝听赵祯讲课否则也不会大热天的出现在这里。
缓缓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带着一帮意犹未尽的孩子离开,贺兰雪曾经是西夏的太后,她知道眼下这信鸽带来的消息一定惊人,事实上正如她猜测的一般,赵祯看到蔡伯俙的奏报后久久不语。
一来是被蒙古人的凶狠给惊到了,二来则是颇为同情耶律洪基,至少他民意上还是好辽朝的皇帝,一国之天子的头颅居然被人做成酒器,这让赵祯想起了宋理宗那个倒霉蛋。
若自己在有生之年灭国辽朝,再把草原压制住,也算是报历史上的仇不是……但相比这些,孛儿只斤氏的消息却更加让赵祯担忧,那个铁木真现在还没出现,历史上的黄金家族也还没有出现。
自己还有很多时间,现在辽朝在追杀孛儿只斤氏,也算是帮助自己去除一个大患,但草原上的事情说不准,没奈何一个铁木真没了,说不定还有什么桐木真,金木真之类的,只有彻底压制草原才能避免这个潜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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