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便把玩着手中的镂空球对张俭发难道“张俭,你身为辽朝使臣,以诅咒之言与朕的宫门外谩骂,是何道理?难道这就是你堂堂辽朝的言谈举止?”
面对赵祯的下马威,张俭早有应对,再次行礼道“陛下错怪外臣,张俭不过就事论事,少有偏颇来却也实话实说。”
“张俭,休得放肆!”
赵祯摆了摆手,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对范仲淹道“朕乃是天子,承天之命而生,与九天之上而来,岂惧旁人诅咒威胁,不过是气急败坏而已!何必计较有份?”
张俭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赵祯的态度平常,完全不似放在心中的模样,这下自己反倒是难以下台阶了。
赵祯并不在意张俭的面色,更不在意他的诅咒之言,若是自己能被他诅咒死,那自己早已死了多少回了,诅咒自己的人可不少嘞!
“张俭你出使大宋难道就是为了对朕口诛笔伐?还是说说正事吧!你辽朝中京大定府以陷,如今是我大宋的定边府!中京道的战事算是结束了,你还有什么好和朕谈的?难道是议和?!”
张俭抿了抿嘴道“外臣代表大辽出使,希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暂罢刀兵…………”
赵祯挥了挥手道“眼下我大宋兵锋正锐,夺中京道不过尔尔,大军不日便可乘势而上,北伐上京道,如何能停下来?”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张俭心中哀叹,眼前的帝王实在把国家之间的权谋看的太过透彻,自己很难在议和之中占据主动,对于辽朝来说眼下的谈判不再是让大宋停止在中京道的战事,而是让大宋不再北上。
谈判的最佳手段往往是软硬皆施,张俭无奈的叹息道“陛下,我大辽虽然一时江河日下,但却全民皆兵,马上的契丹马上的天下,并非毫无一战之力!还望陛下深思!”
赵祯摆了摆手放下镂空小球道“朕早已思量过,若是你辽人肯退至横河以北,朕便暂罢刀兵!其他的条件朕一概不要!”
“横河以北?!”
张俭忍不住惊叫出声,横河乃是上京道临潢府中一条分割南北的天堑,亦是上京城重要的防御之地,虽然只有这一个条件安,但却比任何条件都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