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铁鹞子义无反顾的冲入了大宋的钢铁丛林,实际上他们也没有办法停下,身着重甲的他们惯性惊人,又以铁索相连,这个时候想停下来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这是一场意志的对决,相对于西夏人来说,宋军更为坚定,他们面对的是最为可怖的重装骑兵,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力量,每一个陌刀手紧紧的握着握着刀柄插入土中的陌刀盯着前方,随时调整刀尖的方向。
每个刀尖都必须直直的冲着骑兵,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的杀伤马匹和马上的骑士,在陌刀手准备的同时,后面的捉到手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制作独特的绳索,为的就是套取马上的骑士,看似有些荒诞的事情,但作用却非常有效。
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即便是遇到大宋的陌刀阵后速度减慢,可一旦掉下马来,便是与死人无异,西夏沉重的铠甲是铁鹞子的护身符也是他们的催命符,一旦落马,便是任人宰割,或是被自己的人的马蹄踏死……
铁鹞子冲入大宋的陌刀阵,仿佛巨浪冲击着岩石,惨叫声,砍杀声四起,整个战场变成了血肉磨盘,伴随着惨叫,残肢断臂散落,即便如此铁鹞子依然向前攻伐,因为他们没有后退的可能。
在种世衡眼中这时候保护军中的火炮才是最为重要的,它是大宋攻城拔寨的利器,而西夏人的目标也是摧毁这些火炮,整个战场围绕着火炮展开周旋。
西夏有着原本就不错的兵器,夏人剑。这是西夏人特制的宝剑,虽然不如大宋的横刀结实耐用,但锋利程度依然不可小觑,而铁鹞子身上配备的就是这一神兵利器。
一根套索准确的落在马背的铁鹞子身上,大宋捉到手稍稍一用力便把他从马上扯了下来,这时候马匹的速度因为陌刀手的阻挡和厮杀已经降低,并没有多大的冲击力,落马的铁鹞子躲避着马蹄的踩踏,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柄锋利的横刀却从面甲中插了进来……
鲜血在地上流淌仿若小溪,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条小河,铁鹞子与宋军厮杀着,但他们的数量却是不敌宋军的,虽然铁鹞子厉害,但却不能杀透军阵抵达火炮的所在。
号角声响起,西夏的铁鹞子们猛地加快攻伐的速度,向前扑去,这是战场上的命令,没人敢不遵从,这个时候即便是有逃兵也不可能了,毕竟大家都被铁索相连,连调转马头都做不到如何逃走?
要想活命只能向前杀去,很快他们便瞧见远处的火炮,党项人的血液在沸腾,因为这些火炮对西夏造成了毁灭的打击,多少的城池在它的攻击下灰飞烟灭,多少的城寨百姓死于它的火焰之下?
仇恨,愤怒使得铁鹞子的攻击更加凌厉,宋军的损失不断飙升,锋利的夏人剑在近距离有着良好的穿透性,铁鹞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刺穿宋军的甲胄,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每杀掉一个宋军,西夏人都要发出一阵嘶吼。
双方之间的仇恨也越来越深,这是战场上不可避免的愤怒,杀红了眼的党项人气势高涨,已经突破捉刀手向火炮阵地进发,在这个距离因为担心误伤袍泽,大宋的棘轮弩已经无法射击。
最后的屏障只有陌刀手组成的陌刀阵,即便如此种世衡却并不担心,依然气定神闲的望着西夏的骑兵,而身旁的儿子种谔却急的团团转,甚至要亲自率军阻击。
“你着什么急,此时西夏铁鹞子距离火炮尚远,待敌人走近了再说!”
种谔意思惊诧“父帅,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西夏铁鹞子已经冲破三道防线,距离火炮近在咫尺,为何父帅还不着急!”
种世衡摸着下巴上雪白的胡须笑道“你知道为何本帅要用三道防线拖延西夏人的时间吗?”
“末将不知……”
种世衡瞧了一眼远处的西夏骑兵,见他们即将要冲入陌刀阵,便对亲兵挥了挥手,亲兵摇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