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称手,重量也很适中,让人有一种如臂挥指的感觉。
“掌柜的多少钱?”
“一贯钱!”
“一贯钱?”张俭目瞪口呆的望着周掌柜,这样的一把上好的长刀居然才买一贯钱?
周掌柜铁青着脸指了指被砍成柴火的花架道“我说的是那个花架!”
难怪呢!张俭尴尬的笑了笑,他说这么好的长刀怎么才值一贯钱原来是说的花架,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并没有人去嘲笑张俭的鲁莽,毕竟这把长刀在谁手中也控制不住的要试上一试,现在张俭代劳了,其他人自然也省去了麻烦,见识到了横刀的威力后,有人开始报价“我出百贯钱,老丈这把宝刀让给我如何?”
张俭摇了摇头“老夫爱煞此刀,诸位就不要夺人所爱了,五百贯现钞!”
从怀中掏出五张交子放在桌上张俭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周掌柜眼馋的望着交子,五百贯已经超出了这把横刀的价值,可是想起曾公亮的交代他还是咬牙道“这横刀是小号的镇店之宝,别说是五百贯,就是五千……”
“五千贯!”
张俭毫不犹豫的掏出五张千贯的现钞放在掌柜的手中,一时间商号中响起一阵嘶嘶的吸气声。
五千贯买一把横刀?!这老先生难不成是疯了?!
周掌柜的眼睛已经瞪得通红,望着五张千贯的现钞就像是饿狼望着肥羊,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根青筋不断的跳动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吼道“拿上你的钱离开!”
众人望着白痴一样望着他,这里可是足足有五千贯啊!你这把横刀再值钱能值多少?就算是一屋的刀剑也不值五千贯吧?
张俭更是奇怪的问道“周掌柜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五千贯钱如何不能买下这把横刀?”
周掌柜欲哭无泪的说道“非是小号不卖,而是这把刀乃军械司中丞曾公亮所铸,放在这里只不过是给小号充门面使得,要是小老未经中丞同意就把此刀给卖了,怕是以后再也得不到铸造厂的一点东西,商人重信,即便是再高的价钱小老也不能卖!”
“好!周掌柜的信誉果有古君子之风,老朽佩服,佩服!”一起下车的老者笑眯眯的点头称赞引得众人也跟着叫好,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张俭也没办法让周掌柜把刀卖给自己,只能舍不得的放下横刀道“原来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周掌柜苦笑道“哪里哪里……”
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是恨死了自己,只怪当初答应曾公亮只是借用而非买下,不然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便是!
在周掌柜的眼中,商号的信用是一件比天大的事情,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哪怕倾家荡产也要维护好自己商号的名声,不就是五千贯吗?只要商号的名声经过这些人的宣传,不到半年便能赚回来!
商人重利更重义,这便是大宋商贾之道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