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道“寇相公觉得太子如何?”
“大魄力,遇事果断又应对有方,实乃明君之主!”回过神来的寇准感叹的说道。
“王公在殿下的身上花了许多功夫。”
面对鲁宗道的话寇准晒然一笑道“王公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老夫是不信的,他谨慎小心一辈子,教不出胆大心细的学生。”
“王公已去何必如此……”
“你错了,老夫并非是对王公有所猜度,而是就事论事!不说了,你可愿意帮老夫一个忙任参知政事?”寇准还是一如当年的刚直,有话直说。
鲁宗道苦笑着道“寇相公还真是看得起我,不过贯之还是当个谏议大夫为好。”
“一如唐时之魏征?哈哈……”
看着得意的寇准,丁谓上前恭喜道“寇相公依然如此爽朗。”
“丁相公亦然!”面对丁谓的示好,寇准随意的回应道。
他的出外就是丁谓一手策划的,这次回京拜相也是出自他的手笔,虽然他的学生提醒过这很可能是丁谓的陷阱,但是为了皇权的稳固和大宋社稷,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丁谓看着敷衍的寇准微微一笑便离开大殿,曹利用赶紧追上问道“寇准为相我们当如何?”
“拉拢之,亦或再次出外之!”
曹利用不明所以的问道“既然如此丁公为何还要请他回京拜相……”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丁谓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恍然大悟道“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丁谓的安排,他的人望不足以担任平章事的宰相之职,请寇准拜相以便假借寇准的资望为他的权势服务。
要说后党中真正有能力有手段的人非丁谓莫属,这种借力的手段之高明让曹利用自叹不如。
丁谓走在通往政事堂的路上,脚下的起伏的砖石让他的步伐有些扭曲,但他毫无察觉,此时的他正在分析太子今天的用意,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丁谓也坦然了起来。
他并不担心赵祯的报复,因为他还有机会,毕竟太子的年龄是致命伤,等他亲政的那天自己早就功成身退了。狡猾的丁谓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后路,帮助刘娥夺取监国之权不成,便早早上疏请辞就是,反正大宋有不杀士人的祖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