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下来,不肯给你痛苦时,那种等待的感觉无疑是最煎熬的。
因婶如今就是这种心情,她看着顾悠悠上一秒还冰冰冷冷地对着她笑,下一秒又神色自然地劝别的婶子们入座,因婶便觉得有些焦虑,慢慢地甚至有些如坐针毡。
顾悠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只轻飘飘说出一句话,就让因婶在心理战术这方面败给了她。
等婶子们全都重新坐下,顾悠悠才重新看向因婶,因婶一触及她的眼神,便赶忙露出一个笑容,想要用面上的笑来钥匙她内心有些慌乱的情绪。
“第一个要说清楚的,方才我已经跟婶子们说过了,”顾悠悠端起方才李婶倒给她的那杯茶,那茶经过刚刚那段时间已经变得不那么烫了,温度刚刚好,顾悠悠抿了一口茶,“婶子们并不是来我这就一定能接到活儿,只有婶子们的能力达到要求标准才行,这是第一个说清楚的。”
婶子们中有人下意识点了点头,顾悠悠的确刚刚已经说过了,并且她们也觉得并不是多么难接受。
顾悠悠接着道“第二个要说清楚的,想必婶子们在来之前应该就听李婶同你们说过,我这给的月钱是根据婶子们交上来的衣裳的质量决定的,一般在两百到五百文钱之间,当然,若是婶子们中有人的手工活儿做得同王婶差不多,便是一件衣裳一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一件衣裳一两银子?!
客房里的婶子们顿时倒抽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微微瞪圆了眼。
李婶跟王婶之前并不是多熟,只是见面的时候打个招呼的关系而已,但经过这回顾悠悠把她们八个婶子集合在一起,这几人之间倒是有了些交情。
李婶也发现王婶其实只是不太爱说话,而不是不想理人,在前两天做衣裳碰到问题的时候,她还鼓起勇气去向王婶讨教了。
这一教,李婶又发现了,王婶还是一个很平和大方的人,她只是问了王婶,自己衣裳上面不小心弄坏了的线该怎么处理,王婶便十分耐心地让她用了王婶家中的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