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敢怠慢,赶忙将茶水点心并新鲜水果端了上来。
徐庄便朝看过来的顾悠悠抛了个定心的眼神随便闹,没事的,二爷给你坐镇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顾悠悠心中一暖,为了避嫌转过了头没有看他。
侯爷同样没有看跌坐到椅子上的大夫人,而后面容沉静的往主位上一坐,立马就朝软倒在丫鬟怀里的顾悠悠开了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好的年纪如何就要寻死觅活的?”
大夫人拳头捏得死紧,面上却安稳了下来,看着顾悠悠嗔怪道“就是,有什么委屈是不能和母亲说的,你刚才那样当真把母亲吓得不轻。”
侯爷意味不明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并不搭话,而是认真的看向顾悠悠。
有徐庄在场,顾悠悠有了底气的同时到底还是不能厚着脸皮放开了闹。
她挣扎着从丫鬟怀里出来,而后一脸惨痛的跪在侯爷面前,将怀中大夫人给她的那纸供状递到了侯爷面前,哭道“父亲,女儿真是有口不能言只能以死明志了。”
侯爷接了她手中供状凝眉细看,顾悠悠却又接着道“这个局布置得详实精妙,便是满院子的丫鬟奴才都能证明女儿和锦书、豆蔻在她们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外出,可倾樱阁的下人都是女儿的下人,哪里就信得。
还有那菟丝草,分明是野地里才有的杂草,女儿想得也得不到。偏生大姐姐又找到了我领出府腰牌的记录,母亲也推说记不起来我是否单独使人出过府。
父亲,女儿冤枉可却百口不能辩,也只有死了才能干净。”
徐庄正惬意的剥着金黄的橘子,闻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地低级的陷阱就要逼着你去死,也太没出息了些。
你如果当真在院中没出来,谁能在院外看见你?凭她们空口一说就成,侯府那么大,值守的人那么多,让他们再找出几个在路上撞见了你们的下人出来。”
话音落地,一瓣汁饱味甘的橘子就扔进了嘴里。
他吃得满口生津,再看顾悠悠跪在地上哭得凄凉,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哪能自己享福,媳妇儿跪着受罪的?
于是,徐庄无趣的将橘子放回了盘中,威严的起身道“起来好生坐着,冤枉人的都没跪,你跪个什么劲。你虽是女儿家却也不能失了傲骨。”
顾悠悠一张脸上全是尴尬,小心的看着侯爷等着侯爷示下。
侯爷提早和顾悠悠谈了话,原本已经信了她是冤枉的,如今看她狼狈徐庄又发了话,当然没有去驳徐庄面子的道理,于是伸手虚扶了顾悠悠一把道“起来吧,别怕,为父总不会冤枉了你。”
顾悠悠又是一阵道谢,而后再不客气的去徐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看侯爷不但不罚顾悠悠,甚至还让她坐。挨了打的顾敬娴整个人暴躁起来。
她不断的朝大夫人使眼色,让大夫人阻止顾悠悠坐下去,可大夫人始终大公无私由着侯爷做主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样的态度让她觉得大家都是要袒护顾悠悠,于是再也顾不得的冲到了侯爷面前,张口就哭“从来就知道父亲偏心,谁知道竟偏成了这样?那么多人指证顾悠悠行大逆不道之事,父亲为什么还要偏帮于她?”
侯爷想着在门口听见的顾敬娴朝顾悠悠喊的那些话,心里的无名火又涌动起来。
他一巴掌将那供状拍在桌子上,而后灼灼目光直射顾敬娴面门,冷声冷气的问“这是证据都是你找出来的?”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大夫人又不经意的接道“是呀,一天之间审了这么多人,又找出来这么多东西,当真是你一个人办成的?中间是不是有人使绊子误导了你?”
当事人这样问,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她有什么事你自己担着,就算你拖出了我,我也绝对不会承认!
顾敬娴感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