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官老爷。
这世上没有挨了欺负还平白受着不还手的道理。我是说往后都注意些,便是作恶的人该当千刀万剐了,也不要脏了咱们自己的手。”
顾悠悠从来就知道锦书对她的忠心,那根本就是不分是非对错,一门心思疼惜她的。知道才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也难受,更对未来的行事多出了几分迷茫。
所以也不逼她只让她慢慢去想,又想着便是又事情也还有她拿主意,锦书从来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也没必要非得让她表什么态,于是翻了个身,叹道“夜深了,睡吧。侯爷伤了心,明天还不定要做出了什么事。大夫人心中有鬼,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栽赃的把戏。”
这世上的人,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的境地,又有多少动不动就算计旁人性命的人?锦书叹了口气,看顾悠悠闭了眼睛,也便起身去灭了灯。
可她躺回榻上却是如何都睡不着的,小姐心慈手更软,看着是个有心计的,却对人下不了狠手。和口蜜腹剑,从来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大夫人交手,定然要吃亏。
转念又想,若不是小姐心善,又哪来她们这帮丫头的好日子过,单看以前伺候顾敬芝的佩儿,不过陪着顾敬芝参加了墩肃王府的宴会,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就被灌了哑药,发卖给人伢子了。
陪着去王府又能犯多大的错?不过是撞见了顾敬芝的丑事罢!
锦书叹了口气,想着这些年顾悠悠待她的好,越发就心疼起顾悠悠来罢了,总还有我看着,实在不行,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总要护了小姐周全。
又想着要吩咐小桃她们谨慎,别让大夫人的人钻了空子,想得累了,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顾悠悠才刚起身,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洗漱梳妆,惯常伺候在侯爷身边的李婆子便来寻顾悠悠过去。
锦书礼仪周全的迎了她进来,拿了赏钱与她,又端了瓜果出来招待,陪着笑道“这才卯正,小姐也还没来得及梳妆。天不见亮嬷嬷就要操劳实在辛苦,还请先吃点果子垫垫,胃里也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