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也是上道,赶忙打了个佛号道“侯爷莫怪,五小姐莫怪,桂姨娘适才的反常的确是厉鬼所为。”
萧婉容就冷声笑了起来,她起身端方的走到慧净跟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哦,刚才扑向我的厉鬼青竹不是被慧净师太收了吗?你为了收她还伤了功力吐了好几回血,那刚才上了桂姨娘身子的又是何方妖孽呢?”
慧净一张老脸立马僵硬起来,她看着面前的不动声色连声音都依旧甜糯的萧婉容,半个字都打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其实她没有收了青竹?那青竹对萧婉容怨气那么大怎么不去上萧婉容的身让萧婉容招了血咒的事情求死,再带着满院子的人一起去是?
可若不是青竹,那侯府又哪来那么多厉鬼怨魂?堂堂侯府难道是动不动就出人命的地方?别说侯府后院的女人虽然心狠手辣,人命却当真不敢多犯。便是真的怨魂无数,她一个老尼姑又怎么敢随便说出口。
萧婉容看她答不出来,唇边的笑就又冷了几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瞬间就让她从脚趾头冷到了头发稍“还有啊,我查了经文,古木匣子上面的梵文不过就是句‘阿弥陀佛’,半点深意都没有。
你一进院子怎么就探出了这里满是血腥气,一看那匣子就敢喊血蛊,还说拘了青竹的魂魄怨气要克死里面的人物呢?
你是依据什么算出来的呢?好生说一说呗。”
白胖的慧净就更是有苦难言,这些都是她和桂一宁设计好的,提前喊出来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法力高强,谁能知道中间出了变故,扎满针的布娃娃变成了为人祈福挡劫的刺绣绢帕呢。
侯爷坐到小厮新搬出来的乌木雕花椅上,一边听着萧婉容拷问慧净,一边拿过锦书递过来的梵文经书对比绢帕上绣的字。
一一看来,发现所有的绢帕上果真全都是绣着金刚经、地藏菩萨本愿经,再看着萧婉容被自己打得红肿的侧脸,心里就内疚得不行。
再从匣子底部的古籍上看见了破解血咒的方法——“不足四十九天,血咒不能生效,只消绞碎布偶包裹经文供奉佛前化解怨气即可。若有诚心,命纯阴女子绣了金刚经等置于施咒之地,日日叩拜念佛方可逢凶化吉。
若犹自担心不能化解,可寻人挡劫,但凡心甘情愿,劫难皆能转移。”
看到这里,侯爷就顺利成章的想起了锦书掀开的那个布偶后背,用一片写着萧婉容生辰八字的红,晃得他的心那么重,那么痛。
萧婉容是他的女儿啊,真正流着同样骨血的女儿,无论他怎样漠视她、轻视她,她都将一腔孝心全数奉献的女儿。
他再抬头看向萧婉容的时候,眼神就炽烈温暖起来,心中更是暗下决心婉容,你做好了女儿的本分,现在也该我这个父亲为你做些什么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府中一日,必不叫你受了委屈。
经历了这番心路历程,侯爷再看慧净答不出萧婉容的话,脸色有沉了下来“说,若是不说,往后也就不用再开口说话。”
慧净吓得腿脚发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口齿不清的匆忙回道“侯爷饶命,五小姐饶命。
其实这府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血咒,是贫尼被猪油蒙了心想显摆自己的法力,也顺道在府上多骗一些香油钱。
巫蛊之术是朝廷禁术,别说一般人不敢轻易就用,便是想用也没有器具啊。”
她一边蹦蹦的朝萧婉容可响头,一边用眼神朝桂姨娘求助,说道朝廷禁术的时候,眼中更是精光一闪,赶忙又接着道“胡乱找个修行的来看就知道。那古木匣子上的字不过是句佛号。
里面装的东西更没有什么大碍,五小姐各位家主祈福的绢帕经文自不必说。就连那插满细针的布娃娃也算不得是巫蛊。
真正的巫蛊,是要滴进去人血,养着巫族蛊虫的。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