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天生纯良易相信人,往后再不会了。”
等萧婉容结果了茶,锦书自己也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接着道“豆蔻必将年纪还小,小姐今晚试她。若是她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也就罢了,如果她一心一意为着小姐,知道你今天并非是重用她,只怕要伤心。
人一伤心就容易产生怨恨,一旦有了怨恨,得了契机只怕就是祸患。”
将茶盏放回矮几之上,萧婉容冲锦书无谓一笑,低头接着绣春衫上的玉兰花:“到了戌时,你让小福子过去一趟。如果一切平静,便带她回来,我自有话和她说。”
到了晚上,大家都紧张起来。
萧婉容用罢晚膳就开始画花样子,虽然下笔依旧沉稳,可看她拖沓了的笔迹也只知道她并不是心如止水。
府中一直很平静,没有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更没有人来通报说抓了她身边的丫鬟。
转眼已经到了戌时,整个侯府依旧是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锦书让小福子去了尚篱轩,却没如意料中般接应豆蔻,消息传了回来,才蘸饱了墨准备画兰花叶子的萧婉容一愣,墨汁落在画上,晕得幽香的花一片模糊。
她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去管画,和锦书对望一眼道“果真是叛徒!”
锦书眉头也皱了起来,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亏得小姐还想重用她,没想到……”她愤恨的将为豆蔻准备的热茶顿在桌上,双眼都快窜出了火“还好小姐给她的并不是真的去腐消肌膏,要不然这事情闹出来,好容易对您好些的侯爷又是一番雷霆。”
萧婉容心中也难免失望,她想重用豆蔻之前,原本也是仔细观察了她的品性为人的,想不到还是看走了眼。
“算了,由她去吧。”萧婉容将画坏的宣纸一把扯下,揉碎了扔进边上的竹筐中“你们去外面打听打听消息,若是桂姨娘使人找了过来,咱们也得有个应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