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瑾本想着借刁蛮公主拜师学功夫这件事儿,好好惩治惩治她,让她以后再随意欺负人。
可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睡不好觉不说,还每天累得跟狗似的,跑完明日本小姐可不想再当这个师父。
像前几日一样,公主早早地就来西所叫门了。屋里隐约传来几声礼貌性的敲门声后“师父,该起了。”
她正榻在美人榻上熟睡,随着外面的声音传来,她没作搭理,一头蒙进被子里继续呼呼睡去。
公主见屋里没有回应,便开始用拳头砸门,嘴里还喊着话“师父,卯时都快过了,再不出来徒儿可要用剑撬里面的门闩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扇在窸窣作响,妙瑾气得一脚将锦被踢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往门口跑去。
她顶着起床气将门狠力地拉开,一开门就见朱尧媛拿着出鞘的剑正对着她。
朱尧媛见状,立马将剑收回到鞘中,她呵呵地笑着“师父,我只是想捅你门闩来着。”
她强忍要爆发的火气,低沉地呼斥道“公主,你有腿跑就是,为何要日日死拽着我,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
“还有……我昨日不是让你不用跑了吗?”
朱尧媛依旧死乞白咧陪着笑脸,她又神秘地凑到妙瑾耳前“师父,我是带你出宫玩儿的?”
出宫?没听错吧?妙瑾先是一怔,随后撇撇嘴“小孩子家家,竟学撒谎,不好不好!”
见她不信,朱尧媛一个干脆地转身,便朝着凤阳阁的大门方向走去,还不忘回头冲她说道“我就先去内象房等师父啦。”
她一听公主这么一说,也没了之前的睡意,不如就随她去看看,若是日后能让朱尧媛带她和婉儿出宫岂不是更好。
她回屋准备穿上好衣裙鞋袜,婉儿睁着睡眼询问“小姐又要去陪公主练武了吗?”
她望向婉儿嗯了一声,又埋头穿鞋,婉儿又继续问“小姐比划的那些拳脚功夫也只能唬得了公主一时,日子久了破绽就多了。”
妙瑾竟无言以对,据婉儿所说她的小姐可是只会些闺阁刺绣,哪懂什么拳脚功夫。
她也不想多作解释,只是说道“婉儿不必担心,你小姐如此聪明,绝对能应付过去。”
她又告诉婉儿今日可能要晚些回来,至于每日换一次药的事就等她回来再说,闭月与羞花就只照顾她的饮食和护理。
吩咐完之后,她就向着内象房去了。
……
到了内象房,天逐渐开始放亮,还离内象房有段距离,她就远远的看见内象房门口拥着十几个太监,隐约中像是中间围着一头倒地的大象,妙瑾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家伙不会是在捕杀大象,要来食它的肉,真是可恶!”
她握紧拳头,就一股怨气地往前冲,她刚冲到人群,正准备一拳挥到就近一个太监身上去的时候,公主朱尧媛突然出现在了她前面,她又默默地放下了拳头。
朱尧媛在她身旁欢呼雀跃,叽叽喳喳“师父,咱们能出去,可全要仰仗它。”
朱尧媛洋洋得意地向她指了指人堆里那头倒地的大象。
她眼睛直直盯着朱尧媛,字字咬牙切齿“你们真是丧尽天良!”
朱尧媛欢呼的小手和雀跃的小脸瞬间被她的一席话给定格住了。
朱尧媛愣过之后,神态立刻切换为疑惑,她眨眨眼问道“师父,我们何时丧尽了天良?”
妙瑾眉眼一撇,指了指地上的大象“为何要残害它的性命!不就为了吃它吗?”
朱尧媛本想认真听她的解释,奈何这个答案却让朱尧媛噗嗤大笑。见这人还笑,她气上加气转身就走,朱尧媛追了上来“师父听我解释啊!”
她没搭理继续走着,朱尧媛抢先几步拦住去路,见被拦住她停下来将脸转到了一边。
朱尧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