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长富一咬牙一跺脚,双手捂着耳朵,躺在了床上,因为孟三被押入校事府,所以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侍卫长倒班。
一点没休息到的张思城红着眼,带人出去了。
入夜时分。
好不容易坚持到天黑,张思城几个都快疯掉了,不过此时他们心里也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平日这个时候,就是刘协就寝的时候。
你可以不拿我们当人,总不能也不把自己当人吧?
皇帝要睡觉,谁还敢弄噪音。
然而,赤果果的现实打碎了他的梦想,到了月上中天时分,那打铁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比白天更清楚了。
无论怎么说,白天还是有些杂音掺和进去,到了晚上,四方寂静,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折磨。
别人不说,光是这两位坐在长信殿广场上,眼睛都他么红了,一直盯着殿内的光影,妈了个巴子小皇帝你是真特么厉害。这么大响动你也能睡得着?
当然,要刘协在这种声音折磨下睡去,绝不可能,实际上人家此刻才不会和他们苦逼哥俩一样遭罪,早就偷偷跑到后宫,和伏寿皇后温存去了。
一天、两天,转眼之间五日过去,刘协还是和平常一般无二,该干什么干什么,然而这兄弟两个,可是再也受不住了。
长信殿外,张思城和牛长富并肩而立,眼睛注视着殿门,半晌之后方才有人说话,“大哥,我他么是受不了了,这些日子以来,老子就没休息过,我不行了。”
“我他么早就不行了。”
张思城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牛长富虽然也是侍卫长,可却不是大头目,这几天他为了减少一点折磨在自己耳朵里塞了两个布团,效果虽然不好,可多少能拦阻一点噪音。
可张思城不行,他是最大的侍卫长,身上责任最重,所以他可不敢这么做,只能实打实的强忍。
这一对难兄难弟说着话,不绝对视一眼,到底张思城是当大哥的,深吸一口气,他率先迈步向长信殿们门走去。
反正自己是想好了,今天不管咋的,必须找小皇帝要个说法,他么的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当然了,两个家伙这次之所以犹豫了这么久才下决心过来理论,主要是他们两个都知道,没准这就是皇帝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