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自己平日里的好学生,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犯了什么魔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依旧不依不饶。
“令君,国法如此,岂能儿戏?宽仁始终,得善者岂能毫无表示!”
“够了!”
这下,曹丕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火气,瞬间爆发,就看他一把抓住钟繇的衣领,硬生生揪到自己面前,“钟繇你今天是不是中了邪,要真如此,司天监有占星士,能给你驱邪,你偏要在这耍什么疯!”
“大公子,你松手!”
钟繇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不断挣扎,奈何曹丕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任凭他如何费劲都无济于事。
“子桓。”
眼见如此,刘协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要是任由曹丕发作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
“子桓,你先把手松开,放开他。”
刘协的话,在曹丕耳朵里不见得比放屁声儿大,瞥一眼来,曹丕根本不搭理他,“我在问你话,说,你发了什么疯!”
“我没疯!大公子你再不放手,可就要多加一条御前失仪之罪!”钟繇今天真是和曹丕杠上了,到了这时候还不肯松口。
“好!好!好!”
此时此刻,曹丕已是气急败坏,因为身未带剑,顺手竟又从刘协的箭壶里抓了一根凤羽金毗高高举起,顺势就要往下戳,这一箭真落下去,钟繇也就该去向马克思报道了。
好在这个时候,荀彧一把扣住箭头,锋利的金铁顿时扎破皮肉,鲜血淌出。
“子桓!不可如此!你不能太放肆了!”
“曹丕!”
这下,刘协也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拿出点厉害来,只怕荀令君今天就白流血了,他能清楚的看到,曹丕眼神里那坚定不移的杀意!
他根本没因为荀彧的血,而有任何改变!
“你说什么!”
被直呼大名,曹丕更是怒不可遏,顿时转过头去,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把刘协洞穿一样,“你刚刚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曹丕!你真是太放肆了!”
事到如今,刘协已做好最坏打算,半步不让的与他对视,“朕还在这,你就敢众动凶,钟繇怎么说也是朝廷大臣,难道你真一点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好!”
被他喝斥,曹丕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狰狞微笑,“你说我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那就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今天是他钟元常故意挑起事端,你身为君王不知制止,反而不分黑白,偏颇包庇,天理何在?既如此……我来给自己一个公平,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