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
张思城当然不敢真的冲进去,所以他此刻只能把怒火全部转移到刘瑾身上,
“大内官,您先等等,这么急着进去干什么?”
坏菜了!
刘瑾当然知道,这份操蛋的圣旨,就是天子故意在找张思成麻烦,自己刚之所以没有多说,就是害怕到时候不方便脱身。
哪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这一步了。
顿了顿,刘瑾转过身来,满脸尬笑,“张大人,您还有何吩咐啊?”
“吩咐不敢当。”
张思城半笑不笑的挑着眼角,“我就是有点事搞不清楚。大内官啊,陛下圣旨中所有绣娘需要的用品都由我预支,这无所谓,只是那些单子到时候去找少府报销,还是去宗正哪里核销?”
“……”
刘瑾被他问的差点一口气憋回去,你脸皮倒是够厚的,皇帝这么做,很明显就没打算给你这份钱,你现在来问我,我怎么说?
不过刘瑾是个伶俐人,眼珠一转目光直接落在他手中钱袋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大人瞧您问的,这个钱陛下不是早就给您了吗?”
“啊?”
张思城一怔,顺着他目光看来,顿时哭笑不得,刘瑾也就趁着或者功夫,一溜烟似的钻进了长信殿。
那里,就是他的避风港。
关闭殿门,刘瑾还不等松口气,一直在地席上养神的刘协就揪着他问,“怎么样,张思城有什么反应?”
“陛下,您是没瞧见,刚刚他那副样子,简直要吃人!”
刘瑾故作委屈的叹了口气,“不过好在奴婢聪明伶俐,他刚问奴婢所有花销要去哪里报销,奴婢告诉他,就用您刚刚赏给他的那五千钱,陛下,对此您还满意吗?”
刘瑾有点邀功请赏的笑了,但是等待他的却是刘协一个超奥里给的脑瓜崩,“你小子怎么顺嘴胡说呢!那五千钱是恩赏,不过朕还要找个机会拿回来,现在钱多紧张!你倒是够大方的哈?”
“啊?”
刘瑾被他说懵了,委屈巴巴正要问的功夫,刘协却一声叹息摆摆手要他闭嘴,“算了,你把话都说出去了,这个场子朕帮你圆回来,你小子要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干这种自己掏钱包的蠢蛋事儿,知道吗?”
“唉,奴婢记下了。”
“得,你去让他们赶紧准备,别一直戳在殿前广场上和傻柱子似的。”刘协说完,直接躺在了地席上,一翻身睡了起来。
刘瑾此刻满脸痛苦,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怎么再去面对张思城那个火种……
入夜。
因为张思城要出去安排绣娘的住宿以及准备备品,他假托忙不过来,把孟三也给叫走了。所以跟随护卫在刘协身边的侍卫长,就只剩下牛长富一个人。
当然,刘协也看得出来,这是张思城故意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牛长富不愧姓牛,不但是个牛脾气,还是个牛脖子,蛮横的很,说话更是毫不遮拦。
这不他刚从长信殿出来,要去伏寿宫中休息,这还没离开长信殿广场呢,这家伙就开始挑事了。
原本刘协坐在白马牵引的龙辇上,半躺着舒舒服服的,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龙辇忽然震了一下,吓得他一个激灵。
“怎么了?咋回事?”
“没啥事。”
牛长富眼睛一瞪,坏笑着看他,“臣看那白马走的有点慢,怕耽误陛下去和皇后娘娘同房那个,想帮它一下,哪知道这畜生通了灵,我这一拍,它竟然不走了!”
“我!”
刘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差点没骂出声来,狗日你说的好听,那白马屁股上赫然一个大紫疙瘩,明显马不是被他拍瘸了,就是打到了哪根筋上,跳脱不开。
好你个孙子,和老子来这一手?
刘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