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对青海河湟地区感兴趣的郭守文,哪里不知道丹斗寺。
丹斗寺作为吐蕃佛教的最后烟火,不断的从河西,以及西域地区,汲取佛教养分,从而不断的壮大。
最后,河湟地区,几乎是家家佛徒,部部崇教,可以说,其影响力,已经超过了间接统治河湟地区的六谷部。
没错,河湟地区势力分散,六谷部名义上是老大,收取供奉。
甚至,佛教在此不断地向高原传法,建立了一系列的寺庙,丹斗寺的名声,如日中天。
对此,郭守文当然知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佛教,以及丹斗寺,就是整个河湟地区的人心。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原本比较热情待遇的唐佛奴,彻底地被忽略了,男人和尚聊的极为顺畅。
要知道,郭守文可是文武双全,读了不少的书,乱世中的佛经也看了不少,引经据典,有来有回。
甚至,郭守文还谈到了二十年前中原的限法措施,又言语如今大唐已复,佛教大盛。
说白了,就是进行一番对比,显示出大唐对于佛教的亲近,直接把道教就给撇在一边了,佛教仿佛成了国教一般。
对此,和尚微微点头,拨弄着佛珠,不由得说道“缘起缘灭,佛就在心中,只有百姓们在,就不会灭,罔顾人心,是得不偿失的。”
和尚汉话说的不错,郭守文也喜欢他这种博文多识的人,不由得邀请道“大师虽然年岁少,但本事着实了的,当得起大师的称号,您不如去往洛阳,那里的寺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讲经论道,岂不快活?”
这样一说,年轻的和尚动心了,随即,他又摇头道“没有师尊的同意,我是不敢轻易应下。”
“能教下您这般的徒弟,您师父不一般吧!”
步入正题了,郭守文颇有些激动,故意轻声问道。
“吾师博文多才,那是丹斗寺的主持,郑益西坚赞禅师!”
“果然!”郭守文心中欢喜,暗叹一声,然后又慢慢问道“瞧我,还没有问禅师的称谓。”
“您就喊我的法名“格瓦饶萨”吧!”
年轻的和尚轻声道“郭节度若是想与我师尊见面的话,贫僧自然会带话回去。”
格瓦饶萨嘴角含笑,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之色,不远不近,让人格外的舒服。
郭守文彻底是喜欢上了这位机智聪明的和尚,感叹道“法师,虽然今日才与你见面,但已经感觉你是不同凡响,将来一定会名声大噪,成为整个河湟地区,乃至于蕃地,大唐,数一数二的禅师!”
“阿弥陀佛!”格瓦饶萨笑了笑,说道“多谢节度的赞赏,贫僧没有这般的志向,只是想弘扬佛法,解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郭守文笑了笑,又畅聊起来,随即让其带话与其师尊,邀请他来灵州一见。
“郑益西坚赞禅师要来这里吗?”
这时,一直担任透明人的唐佛奴,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忍不住的问道。
“若是师尊有意,自然不可!”
格瓦饶萨轻声道。
“这真是太好了!”唐佛奴止不住地笑道,随即脸上露出十分虔诚地表情“如果能够见到禅师,并得到他的祝福,我这一生,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郭守文,格瓦饶萨互相看了看,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整个河湟地区,想要得到郑益西坚赞禅师祝福的太多,几乎就是相当于得到其肯定,其人威望定然大增。
这是每一个部落首领,以及贵族们想要得到的,唐佛奴这般表现,并不奇怪。
只是,为了平衡势力,郑益西坚赞禅师已经多年不曾祝福夸赞,而如今最大的可能,还是这位朔方节度使。
郭守文与格瓦饶萨聊的很开心,临走之前,还赠予他数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