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相公圣眷正隆!”
孙钊则面无表情,前番科举,就是他主持的,如今虽晓得再难得之,但却被邓斌获得,凭借着其吏部的关系,可是能直接威胁他的地位。
权力这东西是定的,他多吃一口,别人就少吃一口,反之亦然。
而孙光宪则是最淡定的。
他年岁最大,主持南平二十来年的朝政,早就心衰力竭,如今五十来岁,只能在政事堂混日子,充个人数,不时地提个建议,算是不错了。
对于权力的欲望不盛,让他人脉不错,至少几位宰相都与他亲善。
“邓相公年富力壮,正是大有用处的时候!”
赞叹了一句,他就闭目养神,哪里管政事堂的气氛又如何。
政事堂中,辅助宰相的后堂官们,则大都屏气凝神,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自顾自地处理杂物,心中的思量却是越发的澎拜汹涌。
文忠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府邸,李淮得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将备考的儿子叫来,言语道
“这几日,你将手中的典籍放下,多看一些邓相公的文集,我也会找一些他的批注、诗词与你,好好专研一番,这对你有好处!”
“是!”李夏点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古板的人,投其所好这种明面上的规则,他还是会遵循的,他不占,别人就会占据。
“只是,父亲,邓相公得势,政事堂格局岂不是又要更改了?”
“是啊!”看了一眼儿子,李淮感觉他政治越发的有前途了,他一脸欣慰道
“自从崔相公致仕后,这两年政事堂平静如水,对于皇帝,以及百官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争执,怎么会有波折,对于朝堂官员而言,哪来的机会?”
“邓相公知贡举后,政事堂怕是要三足鼎立了,不过,这不是你应该干预的,好好读书,过几日就是科举了!”
待其走后,李淮摇摇头,他心里哪有那么平静。
安稳的政事堂,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好事。
军机处大臣,哪里有宰相的位置舒服,权力难以计量,政事堂有了新动向,那么,就有可能在添进一位。
“若我成了宰相,又该如何?”
李淮失声而笑,事到如今,也只能巴望这次科举之后的境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