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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夕又接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眼神,并没有慌,这点场面算什么。她没有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回答父亲的问题,只是拿起茶杯连续喝了几口茶,才打算开口,毕竟一会要讲那么多话,要喝点茶润润喉咙,“外边的人说什么温夫人私吞了我母亲的私人嫁妆,我是半点不相信的,我相信温夫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偷摸狗盗之事,温夫人可是从小熟读礼义廉耻礼仪规范的大家闺秀,就凭这点,我是有理由相信她是不会做出这样事的人。再说到父亲包庇温氏做这样的事,我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父亲自己就是一个不愁吃穿的人,每年的俸禄那么多,养多几个温氏都没问题,父亲那么疼爱温夫人,又怎么会亏待温夫人,让温夫人连我娘这点嫁妆都会侵占呢?所以外边的人说的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我也一点也不相信。”高夕又给温氏和父亲都戴上了高帽子,父亲的脸色明显慢慢好转了一点。

“但是吧,”高夕又一句但是让众人放下的心又揪起来了,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之前呢,我在乡下庄子,我没办法管理到母亲的嫁妆,是温夫人一手辛辛苦苦地帮我打理的,我打从心里的感激啊,你看看别人家,哪有继母像温夫人一样做的那么好的,所以我是感激的。就是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回来了,那温夫人能不能把库房的钥匙还给我呢,我听说我目前的嫁妆其实很少的呢,只有少少的两抬而已,所以这么少的嫁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又怎么敢劳烦温夫人继续劳累呢?”

温氏的话随着高夕又的话越讲变的越难看,高夕又这是逼着她要把库房的钥匙交出来归还给她,她也不得不作出回应,一脸委屈地看着高丞相,“老爷,我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地打理着府里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并没有懈怠半分,府里这些年在我的打理下也是有条不紊非常有条理地运转着,并未乱过半分。自打我接手后院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勤劳地打理着,下人们也觉得我赏罚分明,做事公道,从未有过人在背后说我半点不对。”

高丞相点点头,表示对温氏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的肯定和赞同。高夕又心里对此嗤之以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是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幸好她不是从温氏的肚子里出来,脸皮这么厚,这么厚颜无耻,真是让人觉得窒息了。

温氏看见高丞相表示赞同的目光,更加得意了,“外边的人怎么能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这么诋毁我呢?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我想,夕又和晨阳心里清楚的很,他们两个是不会怪责于我的,你们说是么?”说到这里,温氏难过的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接打转转了,假如高夕又和高晨阳仿佛多说一句不相信她的话,她眼眶里的泪水就能马上掉下来一样,这泪水一掉,她高夕又就成恶人了,高手啊

但是要装,谁不会,她这个哥哥根本不会装,立刻表明了自己的一片愚蠢的孝心,“温夫人的为人这么多年我是相信的,我的娘亲早早就去世了,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长成了现在如此玉树临风的样子。”

高夕又听到这里差点破功了,她的这个大哥是来搞笑的么?在这么严肃的气氛底下讲一些有的没的话,真是笑死她了,但是表面上她得憋着呀,不憋着她父亲可饶不了他,她怎么觉得她的哥哥并没有他所表达的那样对温氏那么热爱呢,总有一种调侃的味道在里面,不过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她也不能深入她哥哥如何,她哥哥如何不重要,这些以后再说,现在集中精力应付的是温氏,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拿回母亲库房的钥匙,其他都是浮云。

高夕又左听右听还是没听到温氏明说要把钥匙交出来,怎么,难道这就是要拖延么,拖脱就过去的节奏,也不问问姐姐她同意不,想拖啊,没门,做梦!“温夫人,您看这样啊,我也知道你这么些年为了我们兄妹俩操碎了心,您看我也长大了吧,总不能还像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