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卢远想的那般困难复杂。
卢远现在的武功虽不到天下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但也仅在那寥寥数人下,飞马牧场的守卫虽是精兵悍卒,但又怎能与他相比?
一路无惊无险,卢远便摸到了飞马牧场后山。
等到了后山,卢远发现这里竟然一个守卫也没有,他开始有些诧异,但转念便想通了。
商秀珣不想让人知道鲁妙子还活着的消息,如果派了很多守卫护卫此地,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大家快来探查啊。
这倒是方便了卢远!
卢远很轻松便找到了鲁妙子所住的两层小楼。
卢远有些不明白这鲁妙子是咋想的?
要是真想避世躲祝玉妍,那么应该悄咪咪地躲起来,保持低调,可这厮在后山弄了条碎石小路,建了回廊、小亭,还搞了个小楼……这是生怕不知道这里有人居住?
如果有人跑到后山深入一探,绝对会发现猫腻。
若祝玉妍到此,以她对鲁妙子的了解,见到这些景物布局,怕是会轻易看出鲁妙子仍还在世吧?
这难道就是高人行事?“天下第一巧匠”的智慧?
卢远感觉自己智短,有些不能理解。
此时已是深夜,可两层小楼中灯火未熄,卢远也没刻意隐藏,沿着小路走向小楼,从楼中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好妙的功夫,直到近前,老夫也未发现。贵客深夜到访,必是有事找寻老夫,请上来与老夫一叙!”
卢远拾级而上二楼,见一峨冠博带,身穿宽大的长袍的老人正坐在一张圆桌边。圆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老人拿起酒壶正往一只杯中倒酒。
“客人请坐!”
卢远点了点头,坐在了鲁妙子对面,打量着这位在原著中出场剧情不多,但却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物。
鲁妙子生着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鲁妙子见卢远打量着自己,心里原本的一些猜测有些动摇,但他还是问道“可是……她派客人前来?”
卢远秒懂鲁妙子话中的“她”是谁,也猜到了鲁妙子的想法。
鲁妙子定是以为他是祝玉妍派来,探查他的生死。
卢远将脸上蒙面的黑巾取下,笑道“我与她有那么一些关系,但我不是她派来的。说起来,我与鲁兄也算老熟人了!”
老熟人?
可你t谁啊?
鲁妙子看着卢远的脸,完全认不出卢远是他哪个熟人?心中疑惑不已!
他能确定这人易过了容,从面容上是看不出来了,可从声音和武功的痕迹……也没一个旧识与这人对得上号。
鲁妙子道“恕鲁某眼拙,未认出客人是鲁某哪位旧友?”
卢远笑道“认不出也无妨。鲁兄不必在意我昔日身份,只需知晓我现姓卢名远就好。”
鲁妙子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这人不想自己深究他昔日的身份,必是想要隐藏,若是好奇过甚,怕是会引来祸患。
鲁妙子道“卢兄此来作甚?”
卢远道“无他,只想与鲁兄做一桩交易。昔年,鲁兄被‘阴后’所伤,天魔真气入体,鲁兄这三十年虽想尽了办法压制,但伤势依旧不可遏制,使得鲁兄寿元大损,依在下看来,若再不能诊治,鲁兄恐是没几年好活。”
鲁妙子听卢远提起他被祝玉妍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