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真抬起右手,对向卢远,“玉真身边这位便是高人派来的使者——袁先生!”
卢远向前一步,对堂内一众巨鲲帮高层抱拳笑道“袁某见过诸位!幸会,幸会!”
卢远这么有礼貌,可有人却不懂礼,冲卢远呵斥道“你是何人?也配站在此处?”
不仅呵斥,这人还对卢远动手了,丝毫没顾云玉真这位帮主就在座上,一步踏出,伸手便向卢远抓来。
卢远也不生气,脸上仍带着灿烂笑容,他就喜欢这种主动跳出来搞事的刺头。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卢远伸手将挂在腰间的一个大葫芦摘下,扔到空中,一掌将之打爆,浓烈的酒香弥散开来,酒水自葫中爆洒四方。
可未等酒水落地,堂内众人皆感到空气一冷,一股极寒的劲力将还在空中的酒水全部化为了冰片,瞬间爆射整个大堂。
众人武功有高有低,但比之于卢远,差得太远,根本无力反抗卢远施展的生死符,除却云玉真之外,在场的巨鲲帮高层,每一人或多或少都被生死符冰片入体。
那位冲向卢远的勇士,由于冲得够快,站得够前,被大量的生死符冰片照顾,不知钻入了多少到体内。
“痒,好痒!”
“好痒啊!”
“痒死我了!”
勇士倒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羞耻,撕破自己的上衣下裤,在堂内疯狂挠起自己的痒来。
稍后,其他人体内的生死符也发作,但这些人全忍住了,他们倒也果断,知道身体的奇痒与卢远有关,齐齐向卢远攻来,想将卢远制住,逼问出解药。
想法虽好,但他们哪是卢远的对手,一个接一个被卢远打翻在地,不能动弹,生生忍受着身上的奇痒。
云玉真坐在帮主大位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卢远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对巨鲲帮的高层。
说好的宽厚仁德呢?
卢远道“诸位放心,袁某不欲取诸位性命,只是也不想诸位对袁某打打杀杀,只好先让诸位冷静冷静。云帮主且帮我看看,哪些能得主上信任,哪些不能得,袁某好替主上区分。”
卢远转头笑看着云玉真,那笑容落在云玉真眼里,与恶魔无异。
想到自己昨晚竟想勾引这个恶魔,云玉真不禁打了寒战。
这一刻,云玉真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昨晚的选择给巨鲲帮带来了怎样的未来?
可事至如今,已无回头之路!
云玉真从帮主座位上走下,走到一名身形佝偻的长须老人面前,道“袁先生,这位是我帮中元老陈公,极擅建筑之道,为人忠厚朴实,于主上大业必有大用。”
陈老谋却并不领云玉真的情,虽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却对云玉真怒目而视。
卢远解了老人穴道,解穴之后,老人起身便欲跟卢远拼命,卢远只好又将之点住,朗声笑道“陈公定是以为云帮主背叛了贵帮,我家主上欲吞并贵帮,这是误会了!我家主上有竞夺天下之志,欲借贵帮之力成事,并无吞并贵帮基业之心。然主上料到贵帮之中定有人不会答应,遂派了袁某前来处理。”
陈老谋自然不信卢远这鬼话,对卢远和云玉真皆是怒目而视。
卢远又道“陈公若真担心主上会吞并了贵帮基业,袁某认为陈公活下来更好。
一是陈公活着,才能知晓主上有无吞并贵帮之心,万一日后都看到主上并未吞并贵帮,那陈公现在死于袁某之手,岂不是白死了?
二是陈公非袁某对手,拼上这条老命,又有何用?又不能损伤袁某一分一毫,事情也不会扭转。”
堂内众人听到卢远的话,这人的剖析听着很有道理,可越是这样,越听得他们心中寒气直冒。
这是直击心理,让人想拼命都提不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