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张主任连忙起身握手道谢，并承诺道，“只要您把这份报告交给我们，我们肯定会让您的智慧和劳动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

不愧是诞生过“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样标语的城市，特区的干部说话都跟北方的干部有所不同，大大方方地提出了报酬的问题，同时还留有余地，要是林楼的方案好，那无话可说，肯定要给高价。

要是林楼拿出来的东西不能让人家满意，人家也会给钱，但是在数目上就值得研究研究了，肯定不会让他白干，做调查报告所耗费的差旅费、人员开支什么的自然得报销一些，可想要借这个机会赚钱，甚至是赚大钱那就别想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署合同，把这些注明，等合同签署完毕就把第一笔款项打给您！”这也是业界的惯例，为得就是防备人家辛辛苦苦半天，最后却是一毛钱都没有捞着，有了预付款，就算日后有什么变动，乙方也能多少有点收获。

“可以，不过按照事务所的规定，具体合同还得律师先看一看！”尽管大家谈的都很好，林楼也不会毫无心机的直接签署合同，那怕是和清华的合作，那也得按照合同办事，只有做的规范了，日后才会减少冲突。

“当然，当然，我们也经常和香江的公司打交道，这些都是必须的流程！”张主任估计也是经常和香江公司签署合同，这套流程倒是熟悉的很。

“另外，还有很多资料可能需要您这边，比如特区的一些关键经济指标，未来的经济发展规划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做规划的依据！”这些资料一般人可不好找，由他这个特区的管家帮忙收集，可比林楼自己折腾轻松多了。

“有些资料等签完合同就可以给您，但是有些您只能在我这边浏览，不能带出去，也不能用于除了规划方案之外的事情，要签署保密协议，不能向外透露！”张主任同样有所准备，毕竟这些资料牵扯的利益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政府决定扶持某个领域的产业，有人知道了就先开始准备，等正式申报的时候自然会领先别人一大截；比如要削弱对某些产业的扶持，有人知道了，就赶紧把厂子卖给别人，这样到时候的负面影响就和他无关联。

所以这些流程也是必须的，林楼也表示理解，这次过来之前就知道要谈什么事情，所以已经让许文彪准备好律师了，他俩谈完让律师过来，认真研究过合同，对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修改，然后双方签字确认。

“合作愉快！”两只手再次握到了一起，张主任为特区能找到林楼这样的新锐规划师而感到高兴，林楼同样为能参与这种现代化城市的整体规划而感到高兴，虽然现在特区的发展已经很好了，但恐怕大多数人都想不到，日后它会成为和北京、上海、广州并列的全国四座最有影响力的城市之一。

现如今排在全国前十的是上海、北京、天津、沈阳、武汉、广州、西安、南京、成都、哈尔滨这十座城市，特区只是排在第十八而已；到了92年，特区首次跻身前十，然后一路攀升，最终甚至连它发展之初的最大依靠香江都超过了。

签完合同，张主任请林楼他们吃了顿饭，回到酒店，林楼就开始下达命令，“文彪，眼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做详细的调查，你负责从香江带一支团队过来，我这边也会安排小曹和张主任对接，同时组建一支内地人员构成的团队！”

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来可以通过两个团队的对比和竞争，得出更真实的结论，毕竟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出发点都有差异；二来有些地方香江人去调查比曹凯他们方便，而有些则更好反过来。

“小曹，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大学舍友，他在特区好几年了，和建筑界、规划界都挺熟悉，你可以让他帮忙联系人手！”许文彪可以回香江花钱雇人，曹凯在这儿不认识啥人，也没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