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将手枪像豆腐块一样切断的菜刀,切个人头应该也不会费劲吧?
“臭死了!”柳寒突然皱了皱眉头,啐了一口,“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尿裤子!”
我低下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家伙的裤裆处湿了一大片,从裤腿下面流出一滩浅黄色的液体。
“别……别……别杀我!”那名在柳寒面前尿了裤子的道修嘴里磕磕巴巴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见他已经怕得要死,根本无须恐吓施压,便直接开始审问。
“你躲在这仓库里干什么?”
“我,我是负责值守码头的……”
“外面那个是你的同伴?”
“是,是的……”
“为什么他在外面吹风,你就可以在这里面烤火?”
“尿裤子”的脸上再次露出了苦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里实在是太冷了,阴风没完没了地刮,穿多少衣服也不顶事!我们俩都觉得没必要两个人都待在外面受冻,就说好了轮流进来烤烤火。”
也许是尴尬劲儿过了,这位仁兄的心态终于恢复了正常,说话也不结巴了。
我便继续审问“城里一共驻扎着多少道修?”
“一千五百个左右。”
“谁是头儿?”
“副会长何立平。”
“副会长?”
我微微有一些惊讶,心道“这家伙又升职了?居然已经当上了茅山道会的副会长!”
不过,我来这儿的目的正是要找小胡子谈判,他现在的职位越高,在茅山道会中就越有话语权。假使真的能谈下来,只要把他说服了,与茅山道会之间的和解与合作就有谱了。
“你们会长不在这里?”
“目前不在,但听说他正打算从枫谷城过来亲自坐镇。”
“何立平在他面前能不能说得上话?”
“应该能。何副会长主管军事,在会内声望很高,会长也肯定会听他的。”
听到这里,我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何立平现在住在哪栋房子里?”
尿裤子却摇摇头,答道“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皱起了眉头,再问“你们副会长住哪里,你会不知道?”
尿裤子苦笑道“我地位太低,还没机会跟他接触过。”
在一旁捂着鼻子的柳寒不信,便骂道“这家伙不老实!你把他耳朵切下一只来,看他还说不说?”
我闻言也假装变了脸色,把如常刀稍稍抬高了些,恐吓道“你想留下左耳还是右耳?”
“不不不!我哪只耳朵都想留下!”尿裤子急得差点又开始尿裤子了,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确实真不知道何副会长住在哪里!不过老郑应该知道,他就是玉簪门的门人,何立平同时也是他的掌门!”
“老郑是谁?”
“就,就是站在外面那个!”
“那行,你去站到门边,喊他进来吃烤玉米。”
尿裤子不敢违抗我的命令,乖乖地走到门边打开门露出一头朝外面喊道“老郑!我多烤了一个玉米,你过来一起吃呀!”
那位正在寒风中猛跺脚的老郑听了却直皱眉头,急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才匆匆跑过来。
到了近处,这位老郑才出声骂道“老贾你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在摸鱼么?”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还是禁不住温暖的室内和烤玉米的诱惑,一头钻进了仓库里。躲在门后的柳寒随即把一柄短刀横架在他脖子上,同时伸手抽走了他别在腰间的手枪。
老郑愣住了,不敢乱动,又转头去看向刚刚尿过裤子的老贾。老贾也只能摊开手表示无奈,并指了指同样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如常刀。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老郑果然是玉簪门的门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