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偶尔从城内驶出的船只了。
我和柳寒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停了下来,终于得以在此喘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
休息过后,柳寒问我“现在城里都知道我们与鬼帅决裂了,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还在想办法进城去刺杀杨七郎吗?”
我叹道“我们此时势单力薄,不但没有机会靠近杨七郎,自己反而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如何还能刺杀成功?我看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得另外找一个落脚之处,才能重新开始。”
“你觉得去哪落脚比较好?还去鬼农庄?”
“鬼农庄是去不成了,这时候我们再去也只能是连累三刀。”
“回冥港?”
“冥港是我们的大本营,能回去自然最好。但冥港相隔太远,而且沿途肯定有鬼军严防死守,又有茅山道会阻挠,恐怕很难回去了。”
柳寒不满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说吧,到底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便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宝剑,对柳寒道“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左丘城!”
“去左丘城干嘛?”柳寒十分惊讶。
“我手里有这把斩龙剑,可以拆穿殷发的谎言。我要告诉左丘城的城民,殷发的城主之位是骗来的,不是左丘茂明传给他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初殷发在紧要关头当了逃兵,使得冥港联军在鬼门关前腹背受敌,连续在与茅山道会和阴军的作战中遭遇惨败。而且,那一战当中我连续失去了讥讽鬼和铁头两名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因此我认为殷发必须要对这一切负很大的责任。既然无处可去,不妨就去左丘城搏一搏!
柳寒却很不赞同我的计划。她摇头道“你不要太意气用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单凭这一把斩龙剑是肯定奈何不了殷发的,现在左丘城里掌握权力的都是他的亲信,利益都跟他捆绑在一起。即使知道殷发说了谎,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真相”而背叛他。”
柳寒说的确实有理,这回轮到我烦躁了,哀叹道“难道我们真的无处可去了吗?”
柳寒低头想了想,忽然对我道“我们去找我师父吧!”
“邬芳?”我愣了一下。柳寒的师父当然就是邬芳,但已经许久没有听她这么喊了,突然听到便觉得有些奇怪。
“对!”柳寒笃定地点点头,“我们去水晶城!”
我迟疑道“邬芳也是杨七郎的忠心部下,当年还为了追随于他从左丘城叛逃而出,连副城主的位置都不要了。她怎么会收留我们?”
柳寒则坚持道“你并不了解我的师父。她最重大义,当初离开左丘城也是受杨七郎蒙蔽,才甘心跟随。如果现在我们告诉她鬼帅的真正计划并不是要解放阴间,而是想取代阎罗王,行那改朝换代之事,她肯定不会再站在鬼帅一边!”
“可我们有什么证据能说服她?”虽然柳寒说的有些道理,但我依然犹豫。
柳寒指了指我的腰间,道“你的锦囊里不是还有一个秦嘉吗?就算她不信你我的话,只要拷问一下鬼帅的心腹军师,那就什么都清楚了!”
“是了!我怎么把这张王牌给忘了?”我转忧为喜,得意地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那个锦囊。
秦嘉这家伙虽然智谋和口才俱佳,但鬼功却很弱,禁不起秘术的拷问。有了他,说服邬芳应该不成问题。
商量妥当,我和柳寒便开始寻找前往水晶城的方法。去水晶城,最方便的交通方式自然还是先坐船到温泉港,然后再走陆路前往水晶城。但是,现在要怎样才能弄到船呢?
如果不坐船,就只能徒步前往水晶城,那样花费的时间就至少需要十天,而且路上还得想办法避开追兵。
正发愁间,我看到一艘中型商船从河道下游驶来,桅杆上挂的正是一个“胜”字。这可是正儿八经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