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刚刚进的货就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二。
滕叔礼正在气急败坏地冲着那名城卫嚷嚷,诉说刚才遇到的遭抢过程。城卫也显得很无奈,说这里街巷众多,那帮鬼都跑了,还怎么把它们全部抓回来?
这时,我牵着那只没跑掉的小偷鬼回来了。滕叔礼一见那鬼,就上去扇了几个大耳光子,差点没把它给扇晕了。
“连我长寿饭店的东西也敢抢?是不是想找死!”
“哎哟哟!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你的同伙都躲到哪里去了?快说!”滕叔礼大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哎哟!”那只倒霉的小偷鬼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完又挨了滕叔礼一记重重的耳光,甚至在原地转了半个圈。
“我真不知道哇!”那鬼叫起屈来,“我们平时都是在几条街上到处厮混的,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如果有的话,恐怕我们早就被城卫给抓走了!”
它这话说的倒不像假话。这群小偷鬼就是一帮流浪的鬼,坑蒙拐骗偷,什么都干。城卫拿它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跟那些大规模的鬼帮争斗比起来,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实在管不过来。于是这帮小偷鬼就在城卫、鬼务司和鬼帮的各种抓捕、驱赶和欺压之下到处躲避,夹缝里求生存。
但滕叔礼还是不肯罢休,又高高举起他那只大手,恐吓道“那你老实交代,你们抢我的冥海贝去干什么?”
“自己吃不不不,是拿去卖掉换阴元!”那小偷鬼一看滕叔礼的脸色不对,便急忙改口。
“卖去哪里?”
“卖去卖去富贵楼”
“富贵楼?裘富贵肯收这些偷来的冥海贝?”
“收,那里的掌柜愿意出半价收”
“你们怎么会知道裘富贵愿意收你们的赃物?又怎么知道我这里刚进了货?哦!”滕叔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怒问道“是不是裘富贵指使你们来抢我的?”
“”
“快说!”
“我我我,我不知道呀哎哟!”
滕叔礼正在气头上,哪里由得那只鬼还支支吾吾地,直接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还抬脚踹了两下。虽说是打小偷,可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是是是!是他告诉我们你手下的护院不在了,让我们跟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顺手牵羊的!”
小偷鬼终于交代了。原来这一切居然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趁的就是魏大虎休假走了的机会,太狡猾了!
“你也听到了?走走走,你得跟我们一块儿去,给我们评评理!”滕叔礼这个时候却跑去拉住那名城卫,硬要他也一起去找富贵楼算账。
城卫断然拒绝了。他道“如果只是去抓刚才那几只跑掉的鬼,我可以把这只先带回去审问,想办法追查它的同伙。但我可不保证肯定就能抓得到!如果你要去找富贵楼讲理,那是阴务司的事情!”
“那你就喊阴务司来!”
城卫没办法,只得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用符笔写了几个字,然后用鬼火烧掉。他对滕叔礼说道“你们直接去富贵楼吧,阴务司的人随后就到!”
说罢,那名城卫就骑着他的蚰蜒爬上了一旁的石壁,继续回洞顶上面巡逻去了。
滕叔礼将那只倒霉的小偷鬼从地上揪起来,自己把缚鬼绳牵在手里,然后就催着我们赶快往富贵楼去。但是推车上的东西太多,一路上行人、牲口也多,那两个鬼伙计也推不快。
我问他“掌柜的,你为什么认定就是富贵楼搞的鬼?”
滕叔礼气呼呼地道“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在左丘城里饭店开的最多的就是滕家和裘家,富贵楼是他们最大的一家酒楼,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呸!”滕叔礼毫不客气地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