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暴雨并没有给我答案,却给了我重感冒。
我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大病一场了。我躺在小旅馆的床上,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出汗。两天之后,我才退了烧,但接着又是咳嗽、流鼻涕。可笑的是,因为我懒得去看医生,结果从喉咙发炎生生拖成了支气管炎,最后居然演变成了肺炎。
我不得已只好妥协,去医院打了十天的吊针,又休养了半个月,才总算恢复过来。
不过,这场病似乎来得很及时。我戒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酒,身体虽然虚弱,但脑子却渐渐清醒了。我确实不能再这样继续消沉下去了!
在省城我无依无靠,工作都丢了,爱人也离开了,我便想着先回南亭老家去散散心,顺便也可以休养一段时间。
我独自开着车回了南亭。老爸老妈见到我都很惊讶,问我这时候回家做什么?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就说请假回来住几天。不过,我跟韩婕分手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就告诉了他们。
老爸老妈也觉得很可惜,这么好的一个未来儿媳妇说跑就跑了。但我们年轻人的感情事,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妈安慰我,说“没事!在南亭咱们还是有几个亲戚朋友的,妈可以托他们给你介绍介绍,再找一个对象不就行了!”
我苦笑,道“妈,不用麻烦了!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
老爸老妈见我这么说了,也无可奈何,就不再烦我,由得我去了。
我在家待了两天,便去找师父。很多事情我不敢跟爸妈说,但师父却是我最好的倾诉对象。我此次回南亭来,倒是有一半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许,师父能给我指明一个方向。
师父也对我的突然到访感到惊讶。不过他的目光比我爸我妈更敏锐一些,而且对我的情况也更了解一些。
“你练功出岔子了?”他急忙问,然后一把拉过我的手,检查我的脉象。
我默默地点点头。来的时候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师父交代我偷学那本无名功法的事,这倒好,一见面就被他给看穿了。果然是知子莫若父,但这个“父”却是我师父。
师父把完脉,脸色很难看。他冷笑讥讽道“居然还偷学外派功法?你不搞到焦头烂额,是不是还不打算回来找我?”
我沮丧地低头认错,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师父重重地怒哼一声,但他没有开口骂我,又或者觉得骂我就是浪费口水。我其实反而希望他狠狠地骂我一顿,看能不能把我骂醒。
“到底怎么回事?”师父黑着脸问道。
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说起来更像是诉苦。我把自己偷练无名功法导致身体出现异常,韩婕因此离开了我,再到我丢掉工作后破罐破摔,整天酗酒打架的事都告诉了师父。我压抑了许久的心结,也因为毫无顾忌地倾诉而得到了释放。
师父听完我的诉苦,也不禁叹息道“想不到你还是搞成这样!我当初不肯教你阴功也是为了你好,就是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像我一样孤独终身!”
我奇道“这是我自己犯的错,怎么会怪师父你呢?而且,这又跟学阴功有什么关系?”
师父道“以前我就跟你说过,阴功本就是从鬼功演化而来,活人修炼鬼的功法自然就会有许多禁忌。尤其你还私自乱学阴功,走了岔道,才导致身体加剧变化的。如果你不偷学,我教给你的阴功副作用并不会这么大,韩婕也不一定会离开你!”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十分懊恼。假如我的心态不要那么急,假如我听了师父的话,的确很多事情还是有挽回的机会的。但,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晚了!
我苦笑道“师父,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我是否还有什么出路?继续修炼阴功,难道就只能像你一样守着个乱葬岗终老吗?”
师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