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起听见到身后传来尖锐的爪子磨石头声，回头就看见一只胖得爬不动的肥猫在城墙上挣扎前行。

这不是坊主的爱宠吗？

他跑上前查看，发现喵汪汪是屁股卡在墙缝里导致钻不出来了。

“噗嗤。”池起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当着它的面笑出声。

严格上说，这墙缝也有他两拳宽，不至于会把一只猫卡着进不来。

“汪呜！”喵汪汪从面前这个卑劣的人类眼中看出了嘲笑，不满地冲他嚎叫。

再不把它拔出来，它就要吃灵力了！

池起笑够了，上前拖着它的上肢将喵汪汪慢慢拔出来。虽然它肉多，但好在是肥肉能挤压一下，拔它出来也不算费劲。

池逸墨也听说自家妹子身边有一只白猫，走近蹲身将它杂乱的毛抚平，却摸到它背上绑着一根扁平的衣带。

她将喵汪汪抱起来，果然在它肚皮下有几封捆绑好的信件。

估计是池颖叫它偷偷来送信的，谁想到卡在墙缝里被发现了。

这猫极认人眼色，知道池逸墨不好惹就冲她喵呜，喵呜地叫，完全没有对池起的嚣张之气。

“信我收到了，快回去找颖姐儿吧。”

池逸墨放下它，撕开封条看信。

明日圣殿攻城他们会从旁相助，吸引部分兵力。旻行在他们手中，程扶林不会贸然屠城。若守不住城就先撤，她已让柳沐与司空季在后方做接应。

池逸墨将信纸折了塞进衣袖中，把要给池言的信亲自带去。

——

林间的路对于军队来说并不好走，但为了绕近路赶往定州只能忍耐着。随风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使走在前方的白玄安喝令停止前进。

将士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战，却见前方的道路中间走来一个提剑的男子。

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淌，一路走一路滴。

白玄安抬手向后，示意让身后的人先走。

“将军？”

“走，这人是程之鸿。”他不能让所有人都死在这，至少他们要赶去定州，“我随后就到，定州的百姓还在等你们。”

亲卫忍不住劝道：“可是……”

“走！这是命令！”

他只能先带将士走，等白玄安脱身赶上。

话音刚落，本来走得慢腾腾的程之鸿突然飞速提剑上前，欲一剑削了白玄安的脑袋。

白玄安反手拿玉鸣抵挡，硬是扛下了这一击。

他若躲，削下的就是身后亲卫的脑袋了。

不知为何，玉鸣在接下这一击后剑锋竟在微微颤动。没等他想明白，程之鸿下一剑又向着他来。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得想法子逃才是。

“你们兄妹性子可不像。”程之鸿的声音嘶哑低沉，似迷惑他人的妖物。

白玄安顿时收了要走的心思，“你是那妖女！”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不试试看如何知道？”

白玄安将留于逃跑的灵力灌注于玉鸣之上，与他勉强能对峙不落下风。只有他自己知道，玉鸣在一次次与程之鸿所持的剑碰撞后，变得越来越不能受重击。

剑身之间甚至已经出现细微的裂缝，仿佛只要稍加灵力，它就会沦为废剑。

“跟传闻一样，玉鸣斩邪祟却不能沾无杀生之过百姓的血。”李冉冉仍在步步紧逼，说着激怒白玄安的话，“方才一村子的人没算白死，给我铺了路。”

白玄安手中的力道果真重了几分，玉鸣的剑身出现更多的口子，在两人的对峙间猛地断裂。

李冉冉自然不会放过解决麻烦的机会，以剑向白玄安的心口刺去。

他见状闪身避开，却被逼至山坡边。跟妖女对峙无生还的可能，不如下去，还能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