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迫切地想带走程扶林,“跟我走,等解决完事情”
“去玉衡女君面前跪着认错,然后去深渊关上几百年以求救赎,对吗?”他的目光未曾从南祇的大图上离开,“若是如此,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程扶林!”阿然想直接出手给他敲晕扛走,被他接下来的话一堵又放弃了。
“再过来我就不得不用引灵阵送你出去了。”
他的身体已不能再支撑启用阵法带来的反噬,贸然动手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愈加紧张,不如先去找池颖商量对策。
阿然退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芩州被苏慬拿下一事传至柳念耳中,南祇已乱,是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了。第一步就是要先将挡在柳家之前的眼中钉——池家,给端了!
他已吸收李冉冉赠与的灵力且与她共享身躯,再怎么样也能将池昱河打得满地找牙,以告慰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耻辱。
柳念在空前的自信之下,单独前往池家叫门挑衅。
可池家正部署着今夜将池逸墨与柳臻送出梁州,谁也没空搭理他,也压根不想分精力给柳念。
倒是巡视的圣殿军听他大吵大闹已违反梁州夜间禁令,将柳念拿下押到府衙听审。
“去芩州找颖姐儿,告诉她梁州不必操心。”尹星很守信用,时不时就能传一些圣殿的动向给池家,“你们经过定州一定会碰上程扶林,我会让二叔掩护你。”
“阿爹,你们不走吗?”梁州除白家外没多少站池家这头,池昱河每日还要应对这些投靠伪王的家主,时间一长多少会心力不足。
池昱河摇头,轻拍她的肩膀,“梁州是池家的骄傲,我怎能看着它落入圣殿之手?墨姐儿你最让人放心,快去。”
劝不动他,池逸墨不再磨叽,领头走向通往星云森林的暗道。柳臻跟在她身后,刀已出鞘握在手心,就怕出口有人等着她们。
果不其然,在她们接近出口之时有个鬼祟的人影向暗道探头,不知在等什么。池逸墨向后瞟,示意柳臻一起上。随后即刻将腰间的两枚毒针向人影射去,拔月辉应战。
“等一下,我不是奇怪的老疯子!”陈义一手抓一根针,还用脚接下池逸墨的剑,“两位要往定州去的话,可以走捷径啊。”
“捷径?”柳臻提刀向前轻笑,“圣殿耍花招的方式,越来越无聊了。”
“星云森林中心的灵湖,与定州内的月湖相通”
柳臻的刀锋又离他近了些,“你是想让我们游过去的话,不如你自己做个示范先。”
“这位女侠,听我说完!”没想到池逸墨会一言不发,任由柳臻胡闹的陈义只得收起卖关子的想法,“湖底下有一个洞穴是向斜上方打的,懂我的意思吗?”
池逸墨收剑的动作让陈义松了口气,月辉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是天敌,离得远些他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不杀吗?”还未收刀的柳臻仍紧盯着他,防止陈义偷袭。
“我们去灵湖,不必杀他,我知道他是谁。”她曾听池县安提过,也听说过魂山的事,“丑话说在前头,颖姐儿今生不是陈岁岁,若你非逼着颖姐儿想起什么,我一定会用月辉宰了你。”
陈义拍着胸脯目送她们离去,小辈一个比一个凶,玉衡给他派差事的时候应该提前标清楚才对。
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死于那个叫突发心梗的毛病。
——
寂静的夜间,树丛簌簌声显得格外刺耳。离之警惕地望向颤动的树丛,走出的确实消失一整天的崔向琴。
“你去哪了?连安存被俘也没及时回来,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安存做的事我自然知道,只是给少主递消息的路上被伏击了。”崔向琴捂着自己的右手臂,那确实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离之抱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