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
“本宫非这样做不可?”藤禾怔怔地盯着百鬼,本无情绪的眸子有了几分愠怒,“让南祇改姓非本宫所求,圣殿休要得寸进尺!”
百鬼对她的指责嗤之以鼻,“当了王室叛徒还装什么大义凌然?等芩州的三王子登位,你就是长公主。”
“本宫没有三弟!”
“圣殿说有就是有。”相较藤禾的失态,百鬼平静地出奇,甚至没有往日的戏谑,“藤林旭一日不死,你终究只是不见光的侧室所生之女。”
这是藤禾心中的痛,就是因为她的身份,藤林旭才会视她如草芥。
她紧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将桌上的密函拆封,认真地一条条看下来。
梁州冬日的午后已不如正午暖和,稍怕冷的人都将自己包成球,比如跟在柳沐之后的不归。柳沐实在想知道苏慬什么想法,因耐不住等后日的盛大场面,就跑来茶坊当面对质。
谁想人睡着了,他讨个没趣。子青称是方才闯池家一趟,现在需要休息。但柳沐脑海中浮现的确是苏慬抱着被子嘤嘤哭泣的样子,嘴角憋不住勾起诡异的微笑。
“你家公子为什么喜欢池颖,你知道不?”该办的事都已就绪,他现在是闲人,多待会儿也没事。
“我怎么会知道?”子青对这事是真一概不知,要说苏慬一见钟情,那可拉倒吧!一定是七年前来梁州的时候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于是他探头悄声问道“七年前你被赶出梁州了没?”
“我没给赶出去的话,还要问你吗?”
苏慬的这位侍从脑子不大灵光,得换换才行。
“得了,我直接进去问他,指不定他还在角落偷偷抹泪。”柳沐起身上前,子青想拦却发现自己的身法快不过他。
门被柳沐粗暴地踢开,原本苏慬躺着的床铺却空无一人。
柳沐不禁怀疑自己一开始就被耍了,没带好气地问子青“在休息?”
打从子青离开房间时,苏慬就起身往外跑了。虽然很不想再找司空季合作,但事关池颖他不想当赌徒。
然而司空季对他炸了厨房还甩锅的行为耿耿于怀,不爱搭理他。况且他顺其自然不代表会慈悲到帮情敌,苏慬简直在痴人说梦!
“我不干夺人妻室的勾当,这种事别找我。柳沐挺好的,你找他去。”司空季专心收拾包袱,准备后日掩护集慧坊剩下的人一起离开。
苏慬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柳沐不可靠我才来找你的,难道你真甘心就这样看小虫子嫁进白家?”
收拾包袱的司空季蓦然抬头,冲着苏慬笑笑。这话说的,他不做什么都不行了。若苏慬独自一人劫亲成功,保不齐在小颖面前嘀嘀咕咕地说自己虚情假意,连劫亲都不敢。
两人一拍即合,阴险地相互干笑两声后坐下商讨后日事宜。
白家的侍卫不能伤,由司空季引开。苏慬负责拦花轿带人走,顺带接受池家的追杀。他最怕的是小虫子不跟他走,那他做的一切就等于空谈。
他现在不再是什么也不懂的少年,明白小虫子那时只是想来悯州玩。现在也是,或许小虫子只是觉得自己合适才选择他的,压根不是倾心。
因苏慬醒,池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怎么跟他相识的就被强行弹出意识海,只能等缓过来自己推断。
好在自己待的时间不长,只需半个时辰就清醒不少。
苏慬说她是爱哭鬼,那应该是在白云书院的事。毕竟在她打破别人的头之后,她再没有哭过。
爱挑剔?她小时候很挑剔吗?
池颖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礼仪、吃穿用度皆由池家安排,自己从不搞特殊。她哪挑剔了?
“主子。”赤月待暗卫巡视换班之时,悄摸地从窗子进入书房,“芩州有动向,可需要出手?”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