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放过她，让她活过今年。”程扶林将弓收到背后，无情地嘲笑千面，“长老与父亲若能把眼高于天瞧不起人的毛病改改，或许轮不到我掌圣殿的时候。”

千面身为他的长辈，岂能容他这样羞辱，“夺权弑父的畜生”

“长老可要将病养好，还有个人等着你去清理。”类似的话程扶林都听厌了，就直接将他的话略过，“九年前学了你技艺，从圣殿逃走的那位就在梁州。”

千面紧紧握着拳头，想起自己因识人不清而犯下的弥天大错就一阵怨恨。

趁守殿门的侍卫没回，池颖二人轻松离开圣殿。要说没有程扶林在其中动手脚，是不可能的。圣殿守卫森严，不超过一刻钟就有轮换。

他肯放人，池颖也不会在自己无万全准备之下在圣殿到处查探踩他底线，这跟找死可没区别。

冬夜严寒，池颖打算去最近的集慧坊喝壶热茶。长姐去城外帮忙抓捕灵兽，池昱河也没精力管束她，就连池老头也有近一个月没出现过。总而言之，现在池家无人能管她，晚归也不会有人说教。

苏慬也欣然同意她的提议，不过喝完茶池颖还是得回府，他不能再往自己脸上抹黑让池昱河针对自己。

人还没到集慧坊，在街头游荡的白玄安便从身后叫住了他们。

“小颖，你们见着飞贼没？”白玄安着一身黑衣，肩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块，像是在哪九站落上去的。

“并无。”大雪夜街上本空无一人，若有飞贼经过定会有人的喘息声。可从刚才到现在，除了北风的呼啸声再无异响。

“奇怪。”白玄安不解，追问苏慬，“真没见着？穿着大斗篷，手持双短刃的。”

“真没有。”池颖上前一步，询问白家发生的事。

白玄安给她简单描述一遍后，池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提及那片被他踩碎的晶片，“那晶片好像是长安十三岁生辰，成夫人给白府奴仆发放喜钱时携带的。所以，应该是一年前收到喜钱的奴仆有，还有长安当天所穿的衣裳上有。”

“范围太大了，根本排查不出来。”他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这事不解决长安都睡不安稳。

“我派人帮你一把。”池颖想起定州的风明玉，“最晚后日人到你府上，遗体保存好。”

有集慧坊的人相助事倍功半，白玄安欢天喜地地回去告诉妹妹这个消息。

白长安听后脸色更不好看，集慧坊的人说不定会把她揪出来。她送走白玄安后趴在桌前痛哭，刚才不小心睡过去，她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只要她离开，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