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解决了。
沈忠知道她来了便凝神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碗馊掉的饭菜摆在他的面前,阵阵酸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熏得他想呕吐。
“沈大人,你有什么资格做出那副样子?”安存蹲下身,将饭碗推得离他更近些,“是谁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害得她只能吃馊饭的?”
这无疑触碰到他心中最不愿承认又不能否认的事,沈忠只能撇过头以沉默应对。
安存可还嫌他听得不够多,“但凡你有一点对她的关心,你也不会让她严冬里挨饿,在街上乞讨被毒打,回这家也只能窝在床上打颤发抖!可怜她还为了解你的毒在外奔波,你还是把她赶出家门了。”
她见沈忠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丝快意。
“沈大人这副样子才像阶下囚嘛。”安存面露满意之色继续往下说,“还记得半年前王上遇刺的事吗?若不是沈大人的同僚众多我还探听不到消息呢!”
“是你!是你把消息透出去的!”沈忠效命于王室,绝不会允许自己与圣殿有半分关系。他紧紧抓着隔开他与安存的木栏,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安存面上的笑意更甚,“多亏了您,我一说是您要打听,他们就什么都告诉我了。还有池家与王室的关系,沈大人耳根子软,我稍加引导你就掉进沟里去了。这些年帮着破坏了不少王上的打算,不愧是两朝的忠臣!”
这些话若放到旁人身上可能不痛不痒,放在沈忠身上却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将他的意志一刀刀刮得粉碎。
他松开沾了他血手指印的木栏,无力地坐回地上。眼中再无方才的锐利,只剩下空洞与绝望。
族长死了,沈心也不会再回来,王室也不需要他这个养奸之人效力。
安存见差不多了,将带来的白绫通过木栏的间隙放在他身边,“你自行了断吧,沈大人。”
她离开后,沈忠看着那条白绫好一会儿。不知多久抬头,通过狭小的窗口看向外面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往下落的雪。
他终是抓起白绫,颤巍巍地往窗边去。
雪下得愈发密集,不消半炷香便掩盖了安存去过地牢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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叆叇,眼镜的古称,音“ai四声dai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