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颖是有意为之,神风营的将领她从未见过。今日苏慬在前给她引路时,她无意间发现他的掌心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听说两年前集慧坊遭圣殿突袭,就是神风营的将领带人及时赶到击退圣殿。可惜她当时已被管事推进暗道,没见到那人。事后了解到将领负伤,手掌上的刀伤尤为严重,她还派千柔送了膏药。
那膏药唤作塑骨,就是内里的骨头断了抹上也能好。只是会在表面留下与肌肤颜色极为相近的疤痕,不仔细瞧也发现不了。
看底下神风营士兵的反应是错不了了。苏慬就是神风营的将领,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迟还音还装作不知道!
“要解释一下吗?”池颖贴心地给他递开口的由头,“不用担心,我不生气。”
她只是愤怒,还想锤爆他的头!
“我加入集慧坊是在两年前。”苏慬看向绽放的木槿花,似乎在透过花思念着谁,“苏家人进梁州会被关注,但作为集慧坊的一员,就有上头的人打掩护让成功我潜入梁州。”
“是因为你娘清悦夫人吧。”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梁州无人不知。清悦夫人病逝,但有传闻说她是被人毒死的。只是那几个最早猜测清悦夫人被毒死的就再没出现过,梁州也无人再敢对这件事胡乱猜测。
“猜对了。”苏慬趁机转移话题,“这些木槿花还开,不是冬季了吗?”
“请人专门种的。下去跟你的士兵打个招呼,因许久不见将领他们都跟赤月抱怨无数次了。”
神风营的士兵欢呼雀跃,苏慬还没走下台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嘘寒问暖。他们终于能摆脱无将领的这个魔咒了,看主营的士兵还得瑟不?但他们更关注将军跟主子什么关系,能有权力跟她站在一起。
“主子。”赤月走近,在池颖耳边悄声汇报。
今天是青云楼新戏上台的日子,白长安特意早起去看却在路上被人劫走。等他们赶到救她之时,她已昏迷不醒。赤月留了匪徒一口气,问出背后的主使是柳承袁。现来请池颖拿主意,要不要对他出手。
“集慧坊先不要插手。”这件事不对劲,如果想除掉白长安在掳她的时候就能下手。以白家的实力,不用一天也能查到柳承源头上,柳念再蠢也不会放任寄予厚望的儿子犯浑事。是谁再逼她出手?
“我先去白府看望长安,你带着池起还有我长姐回池府。”池颖吩咐完,见苏慬被人重重围着一时间无法脱开身的样子就索性不喊他一起走。
苏慬却是一直在观察她,池颖走后不久他就借口有急事脱身,离开集慧坊的地下演习场后走进一家酒楼。
“掌柜的,烧酒一壶。”
“卖完了。”掌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瓷瓶回答他。
“那就换龙井茶,再来一盘蝴蝶酥。”苏慬抬手拿银子时,将袖中的玉牌在他眼前不经意地晃了晃。
掌柜手中的动作一顿,“请先到二楼的竹字厢房等候,茶点马上准备好。”
苏慬顺着竹厢房的方向走去,里面似乎已有人,在门口能听到隐隐倒茶水的声音。
“你还有闲心喝茶?”苏慬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在桌前挑了个位置坐下,“用凝血术杀死圣殿的人,真是够胆。”
“程扶林不打算管我,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若不是他出手毁了南宫家,我这会儿应该待在阴暗的地牢里被人挖掉双眼可怜兮兮地等死。”司空季不担心被发现,南宫家对外可从未承认过他的身份,程扶林也不会在这个档口对付他。
“那你干脆点,给程扶林送点心去”
“想让我死?”他是懒得管没错,可人到他面前那就不一样了。
司空季将信从袖中取出递给苏慬道“这里有封信,你先看看再说。”
他接过撕开封条,一字一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