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省事多了,“还有个请求,沈家二姑娘沈心,我要带走。”
“国相随意。”反正沈心逃不出梁州,给池颖最好。沈微虽绊不住池颖,但沈忠可以。
程扶林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不再停留,池颖则打算去太和殿会会传闻中清廉正直的沈忠大人。
“奇怪,程扶林向来不会做多余的事。他叫来苏慬却不提及他,这太不正常了。”白玄安想着他看上去也挺正常的,没吃错药啊。
“程扶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苏慬看向想不透的白玄安说道,“他在记我的样貌,恐怕明天就会传出国相与人私会的流言。池家与白家若因此生了嫌隙,梁州的局势就会开始动荡,得益者只会是圣殿。”
“白玄安,沈忠还在太和殿吗?”池颖打断他们的交谈,她要带走人家的女儿也得打个招呼。
“他检举完你就往宫外走了,没在太和殿停留。”
真可惜,午后要安排集慧坊的事宜还得带苏慬认识一下军营所在地,看来她只能晚上去沈府一趟拜访。
而在沈忠出宫后,池颖被检举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梁州。离梁州近的定州州官都听说了这事,大家伙都暗搓搓地准备选下一个国相。沈忠是个榆木脑袋,对王室却是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他官职不高,但架不住他说话有分量。
这下池家是踢到铁板了,谁让他们推池颖出来?政法和制度变革是不错,可谁能保证不是池家给她想出来的?总之在他们眼里,池颖是池家的代表,是池家为利益与权势推上去的人。一个在梁州沉寂了十几年的姑娘,他们还不屑放在眼里。
各家暗潮涌动,这边沈家也不平静。自去年入冬以来,沈忠的病其实从未痊愈。在阴雨连绵的日子总是浑身疼痛,他一直以为是风寒留下的病根。
直到从沈微在寻找丢失的发簪,从沈心的床底暗格发现一个个已空的装毒药的瓶子,他才知沫儿的孩子如此痛恨他,巴不得他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