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静默着,直到一位姑娘看完纸上的内容发出一声惊呼。原来东方家是因为与统帅的私人恩怨才被灭门的,这是东方家覆灭的真相吗?底下的手印是圣殿统帅的不错,程少主为了给东方家平反竟然大义灭亲了。
这个消息插了翅膀似的在街道传了个遍,程扶林凭借内劲已了解底下发生的事。池颖这次给他惹的麻烦不小,圣殿中仍有维护程之鸿的派系。虽是少数也不是不能根除,但他们掌握南祇全部修行者的命脉。这才是王室不敢撼动圣殿的原因,那也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们知晓今天的事又要把交接的时间往后延迟,可他已经等不起了!
池颖只想借此给东方家平反,顺带阴程扶林一把,让圣殿里的老东西疑心他。见他脸色阴沉,她心中拼命鼓掌,顺带想好如何应对他的报复手段。
“真是劳烦国相帮我调查真相,改日到圣殿坐坐?”程扶林一改方才的阴沉,笑着邀请她到圣殿做客。那笑容在池颖眼里就是笑里藏刀,会去她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池颖果断拒绝,嘴也不闲着又给他补上两把刀子,“不必了,我很忙。少主真是令池某人倾佩,大义灭亲只为公道。”
街上的百姓亦然这样想,真是万中无一的好少主啊。队伍最前方的藤林旭不由得失笑,池颖的手段越来越有小时候跟他阴人的样子了。
游行就在程扶林与她的对峙中,在百姓热火朝天的探讨中结束了。总的来说,皆大欢喜,除去脸色不大好的程扶林。藤柠华长久没回梁州,早就念着青云楼的菊花酿,说什么都要跟池颖喝上一杯。索性今天她也不用批章程,陪一回也不打紧。
她是没想过,藤柠华在外会不顾自己的仪态连喝两坛。若不是池颖止住她还要摸向酒坛的手,不知她还要喝上多少才肯罢休。
“长公主殿下,仪态!您别喝醉了。”
藤柠华才不管这个,今天是豁出去了,“怎么不能喝?本宫有的是钱!可是王弟跟你从来不带我一起玩,就知道给我衣料首饰,我明明很有钱。”
她说到伤心处瞬间哭出来,但还是注意自己的仪态,没有发出声响只是默默流泪。
池颖轻拍她的后背,轻声解释道,“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殿下。”
“我当然知道!”藤柠华不再自称本宫,坐直身子说道,“我作为南祇的公主总该为南祇做些事,就算是很微小也好。结果你们一有事,就把我送出梁州城,我才不是拖后腿的!我以为池小颖会体谅我的心情,可你现在连酒都不给喝。”
她说完这番话又倒在桌上流泪,大有不给酒喝就要一直哭下去的架势。池颖搞不定她,只叫云娘送些醒酒茶来,顺便打包些马蹄糕好带回去给长姐。酒是不能再给藤柠华喝了,喝酒发汗,等会儿出了青云楼铁定着凉。
“这个王弟,我总有一天把他踹下来,我要当女王!”喊完豪言壮语,藤柠华直接倒在桌上沉沉睡下。
长公主喝多了还蛮可怕的,王上的王位都坐不稳了。
“叩叩”厢房的门被敲响,云娘的速度这么快,才去不到一盏茶就回来了。厢房的门被打开,只是来者并非云娘,而是一名脸生的男子。他身上还挎着一个小篮子,用棉布盖着看不清叫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你是谁?”池颖捏紧酒杯,死死盯着他,警惕司空季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丝毫感受不到池颖的杀气,对她向前递了手中的篮子笑着说,“我叫司空季,是个卖点心的。此次要来梁州开十里香分铺,听说池小姐在这特来拜访。”
司空季,就是定州的那位。她今晚来这确实很多人都知晓,他能知道也不稀奇。
“离开这里,不然让你在梁州开不了店铺。”她托定州的人查过司空季,身家清白没有任何问题,被她救也已确认是巧合。等会儿派人跟段时间,有问题再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