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表妹,我们先去前厅见你爹娘,这么久了还不出去,我娘要生气的。”罗华发飙可太怕了,她有幸见过一次,那真是‘一鸣惊人’啊!
“行,先走吧。”池言秋拉着她风风火火地往前厅赶。
渝水苑旁院子的屋顶上坐着穿一身银线打底黑衣的苏慬,他盯着被池言秋拉着跑的池颖看得有些出神。
“公子,您还没挖到墙脚,请不要对着有未婚夫的姑娘甩流氓。”充满正义感的子青誓死阻止苏慬这样不道德,不君子的行为。
“想什么呢,这是欣赏知道吗?怎么能叫耍流氓。”苏慬纠正他错误的说法,“还有,你不也在看吗?”
“属下看的是那红衣的姑娘,您看的是池二小姐,根本就不一样好吗?”池二小姐哪有这红衣的姑娘漂亮,公子眼瞎了。
前厅热闹非凡,连平日处理公事不常参与这些事的池昱河都在。罗华本是想责备池颖来晚,又见她似是打扮过,总算有点大家贵女的样子,就放她一马。
“这就是颖姐儿吧?”计秋笑着向她招手,“我是你二婶,过来。”
池颖走近了些,任她打量。
“是个好孩子,二婶没带什么好东西,就只有这镯子好的。”说着她将手腕上套着的幽蓝色的玉镯摘下,放在池颖的手中。
娘怎会将这个给颖表姐,那可是滋养阵法师身体的。池言秋心中讶异,但到底没说出来。
池颖也知晓这东西的功效,再入手的那一刻丹田内的力量在躁动。二婶是池思远的生母,知道阵法师的特征也不奇怪。
“晚辈谢过二婶。”池颖拉着池言秋退到一边跟池逸墨站在一起,三人在角落说着悄悄话。
“大嫂,我得先去祠堂拜见族长,去晚了也不好。”计秋见表姐妹相处融洽也打心里高兴,就提出先去见族长。
“去吧,我会照看好秋姐儿的。”
到祠堂后的计秋却是一脸凝重,她找到正在乘凉的池县安,质问道“族长,您为何要教颖姐儿阵法?远哥儿的死还不够吗?你让她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不行吗!为什么把她也拉下水!”
池县安看着红了眼眶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的计秋,“我知道,让颖姐儿糊涂地过一辈子就好。我以前也没插手你们的安排。但你们想过颖姐儿要什么吗?你们安排的真是她想要的吗?”
“你们故意教颖姐儿不去关心与自己没关系的人,故意让她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亲友无人会为他人付出自己的一切。这样的颖姐儿,这样不知自己真正所想,不知外边人情冷暖的颖姐儿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池县安也是动了气,脸涨得通红,双手捏拳放在身侧微微颤抖。
“我老了,知道有些事后悔没用。但我每夜都在想,要是当初我态度强硬一些,把颖姐儿放在我身边养,是不是就能让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一旁早已哭得不成声的计秋不再跟池县安争吵,“族长,算我求您。远哥儿的死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在看到有小辈因为那些事丢掉性命了。”
池县安背过身,没接她的话。计秋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着他跪下磕了头,起身走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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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小虫子的,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