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池家的池休,垂头丧气地进了祠堂,跟池县安报告这几天池颖的行踪。并说明自己能力不足,跟丢了一次。
池县安也没责怪他,池颖要那么好抓到马脚,早叫人揭了她的面目了。不如把她叫来,旁敲侧击地问问,如果池颖够格就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省的她东跑西跑地丢了命,“池休,你去把二小姐叫来吧。”
池颖在渝水苑看池起给她的那封信,这是定州、安州的人带来的。里面写着两州事务的详细章程。
集慧坊培养可以做一方地官员的人安插在各州,就是为了得到各州真正的情况,虽然只是小官员,但也不至于让圣殿只手遮天。
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消息中的问题整理出来并附上自己的建议,通过内线递给藤林旭。等藤林旭批阅修改后再交给池颖,之后集慧坊会派人告知安插在各地的人该怎么做。
这个活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两州事务大大小小加起来就有十余项,这还是池颖筛选出来要处理的。今天是又要忙到大半夜了,还要想理由打发小艺,心好累。
“二小姐,族长找你。”池起在房门外道。
她又犯什么事了?
“什么事啊?”
“属下不知,族长只令我叫你去。”
今晚不用睡了,事务都还没动。为自己即将逝去的头发默哀。
池颖也只能开了门,跟着池休去祠堂。令池颖感到不安的是路上竟然没看到一个人,连平时守在祠堂门口的侍女都不见了。池老头到底在搞什么?
“颖姐儿,过来吧。”池县安见池颖来了,就让她跟着自己走一走并让池休退下了。
池颖以静制动,她不说话,先听听池老头想说什么。
他领着池颖走到泉池边上,递给她一个干馒头。池颖接过一点点掰了丢进泉池,看水里的鱼争食。
“我听墨姐儿说,你很喜欢祠堂的这一景,为何?”
终于来了。
“这里的鱼很合我眼缘,有活劲儿。”
“是游得挺有活劲儿的,只是几年前这池塘出了一条蠢鱼。有一回山里泥沙堵住了这池塘的水道,我派人去疏通。没想到有一条鱼竟然受不了没有活水的池塘,往那水架上跳,结果干死在了岸边。”
池颖听出他在影射自己,也是在提醒自己,可她踏出的每一步都不可能收回。
“鱼想要活水本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用错了方法,也太着急的了。”
“是啊,它自己倒没什么。要真跳上了水架,卡在水架的通道上,让活水到不了池塘,岂不是殃及池鱼。”
池颖不想跟他打太极了,“太老爷,有什么话不如敞开说,您不是已经猜到我想做什么了吗?”
池县安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叹道“颖姐儿,你知道圣殿真正的实力吗?池家这样的家族这么多年也只是安排了个探子进圣殿,你又何苦自己去找罪受。”
圣殿里有池家的人,这么说前几天提醒白玄安的人应该就是池家安插的内应了。
“太老爷问我何苦,那池家又是何苦?顺从圣殿不仅能保住池家,还能让池家更进一步不是吗?”
池县安有些欣慰,这个孙女不是做着玩玩的。但有些事,池颖还不能知道。
池颖见他不答话,又向他保证,“太老爷放心,我不会害池家,更不会殃及池鱼。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您将我除族便是。只是池家到底是因为什么站在圣殿的对立面,还请太老爷解惑。”
这件事告诉她无妨,只是关于池家的过往,池县安的面上不禁带着沉痛,“你在祠堂偏殿看到过那份家谱吧,那个叫池思远的人。”
他见池颖点了头就继续道“池思远是你的表兄,二房的嫡子。在墨姐儿出生前,他是整个池家乃至南祇最惊才绝艳的人。不仅修为超出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