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主啊,你是不知道啊。我是遭了别人的胁迫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我冤枉啊。”白玄安哭嚎着要拿刚擦过鼻涕眼泪的手去拉程扶林的衣袖。
程扶林恨不得将他一掌打出去,这么多人在场不好这样做。只好闪身躲开,但白玄安实力与他差不多,他的袖子被拉了个正着。现在动手就显得圣殿太不近人情,程扶林只好忍着恶心听他说。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的夜晚,我感觉有人走近我的床边,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盗贼。
刚想起来打那小贼一顿。谁知那人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这一张字条威胁我。说是不日,王上就会邀请我去城北游玩,让我别去给圣殿递消息。要是不按他写的这么做他就要把我未婚妻给暗杀了!”
说着,白玄安松了他的衣袖。
从自己沾满了泪水的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来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您也是知道池家大小姐的厉害的,池颖要是少一根头发,我都会被大卸八块的呀。谁知道这么巧,碰上这种事。”
程扶林本只是想借白玄安挫挫藤林旭的锐气,谁知道他竟像个女子一般哭诉起来。是谁跟他说白家子弟一向刚正不阿、宁折不屈来着,回去狠狠地削他一顿。
程扶林用帕子用力地揉搓刚刚被白玄安抓过的衣袖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威胁你的贼人跟刺杀王上的很可能是一伙人?”
“程少主英明啊。您可要让圣殿好好地查,还我清白啊!”
还清白呢,程扶林听得头都要大了。但还是稳下心神道“如此,这就不全是你的错了。只是你没有护好王上,六十军棍改为二十军棍。”
这个结果已经是圣殿最大的忍让了,白玄安见好就收,立马擦干眼泪站到藤林旭身边。
“还有个人要在这审,还请王上见谅。”程扶林拍了拍手,就有两个侍卫搀着一位老嬷嬷走进殿,那是藤林旭的奶嬷嬷,姓宁。
先王后在生下藤林旭不久后仙逝,宁嬷嬷照顾了藤林旭近二十年,藤林旭也一直尊她敬她。
如今见宁嬷嬷被圣殿的侍卫架着,藤林旭再沉稳也是不能忍受,冷冷地盯着程扶林道“程少主何意?”
程扶林听他终于开口,自觉扳回一城。带着微笑回道“王上不要误会,臣只是有些疑惑,您要去城北,那些刺客怎么会知道。臣想来想去,也只有王上身边出了探子这种可能了。宁嬷嬷虽然对您忠心,可谁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早就背叛了您呢?”
藤林旭冷笑一声道“既是要审,那就要将所有伺候孤的人都带来审。只抓着宁嬷嬷不放,不妥吧?”
“自然是都要审的,只是这宁嬷嬷照顾王上久了,怕王上不忍心让我们带回圣殿细审。就想着当面对质,也是体谅王上的一片心意啊。”
藤林旭又怎能让从小疼他的宁嬷嬷受这种屈辱,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程扶林。宁嬷嬷先他一步开口了“程少主要问什么,老奴跟着去圣殿就是了。何必把老奴带到王上眼前,叫王上为难。”
“宁嬷嬷……”
“王上不必担忧,老奴没做的事,想来他们也不会强逼着老奴承认。”宁嬷嬷知道藤林旭是想护她,只是为她惹得圣殿的人不痛快,实在是不值得。
程扶林看这主仆情深的样子觉得有些无趣,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没听见宁嬷嬷说的吗?带回圣殿去好好审问,不可用刑,明白吗?”
“是。”那侍卫领命就带着宁嬷嬷先去圣殿了。
“对了,白公子。你可有看到那个潜入你房间的人,哪怕只是看见身形,圣殿也可以把人挖出来。”
白玄安没想到程扶林还要问他,只觉得他烦人,随口答道“程少主,我不是说了吗?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怎么看得清?”
程扶林知道他在敷衍,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