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后。”孟执堂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执着的。
“啊呀!奴家竟不知……侯爷竟已成婚,真是罪过呀!”千红娘子心里暗道糟糕,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没提前捏住,那三家可都是冲着主母之位委托的她。
孟执堂也心虚,怕被这人套出些什么,毕竟孟星澜的娘经不起深挖。他重重放下茶杯,以此提醒客人,他正送客。
千红娘子毫不在意这约定俗成的逐客令,继续追问“不知侯府夫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生的是少爷还是小姐呢?”
“……”
“无妨的,侯爷。这顺京贵族都是三妻四妾,奴家为侯爷效劳是分内之事呢。”自说自话揽上了给侯爷介绍小妾的业务。
孟执堂知她所言非虚,也合情合理。想来想去只好把孟星澜拉出来背锅,反正他收养孟星澜本就为此。
“小女不喜本侯续弦。”我很无奈的,女儿不准我再往家里娶女人。
这是什么清奇的理由?千红娘子第一次听到还有小孩子阻着父亲娶妻的,顿感意外,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
孟执堂抓住机会,站起身来送客“时候不早,千红娘子请回罢。”
……
当天夜里,顺京就传起风言风语,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孟侯爷打仗时遇到民女,生了个女儿,这孩子被带回顺京了。还有人说此女蛮横无比,娇纵任性,把孟侯爷吃得死死的,连续弦都不敢。更有甚者,说孟星澜是个杀星投胎,上辈子死在孟七郎手里,转世了专门来克他的。
寂寥冷清的景明侯府笼罩在月色之下,对流言蜚语一无所知。
第二日吃罢早饭,林栖迟又要拉着孟星澜出门。孟执堂皱着眉头道“不会有媒婆上门了,你就在家里待着不行么?”
林栖迟苦笑一下,心想侯爷难得如此天真,一时不忍心戳破,只好僵立着不说话。
孟星澜倒惦念着昨日茶楼听书,还想再去。她拉扯林栖迟的袖子,一脸央求之意。
林栖迟待她惯是温柔至极的,轻声哄道“这会儿太早,说书的还没起床呢,咱们下午再去罢。”
“下午也不准去!”听他还是要出门,孟执堂脾气上来了。
林栖迟躬身行了一礼,温言道“侯爷,近日府里定是热闹的。我只是一介门客,在府里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带着蓁蓁各处逛逛。”他依然唤她为蓁蓁。
“外面有什么好逛的。我今日有些头痛,你不能走。”孟执堂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孟侯爷人前威风得紧,走路大步流星,说话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向来快刀斩乱麻的风格。人后嘛,总是半真半假的头疼脑热,一天都离不开林大夫的照料。
天大地大,孟侯爷最大。林栖迟立刻妥协,伸手把扶他坐到椅子上,摸过额头又细心搭脉。两人静静地坐着,一个把脉,一个看他把脉。
一边站着的孟星澜倒像个多余的。自从磕过头认过祖宗,她越发不爱说话,想让孟执堂忘记她会说话这事,毕竟她可没开口叫过爹呢。只在和林栖迟两人独处时,她才愿意说几句简单的话。
譬如此时,外头烈日当空,知了叫得人心烦,连猫都不从墙头走过,估计躲到哪个阴凉角落去避暑了。
两人在林栖迟的书房里待着。听说前院迎来送往好几拨客人了,孟执堂连午饭都没跟他们一起用。还好守和院离得远,前院的声音传不到这里,两人也乐得清静。
她翻出来一个捣药用的石药臼,琢磨着拿来捣点什么。林栖迟给她一把糯米,说磨成粉,晚上给她做米糊吃。
药臼不大,也就一个饭碗样子。孟星澜觉得有趣,趴在桌边细细捣碎糯米。
气温是一日热过一日,饭后犯困,孟星澜点头如捣蒜,眼看着就要睡着,还在强挣扎着跟林栖迟聊天。她爱跟这位二叔待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