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顿时暴躁如雷,不等云琼、卿言再说些什么,便如同一阵风似的,出了唐家。
云琼、卿言相视一眼,略显无奈,为了防止李玄做出什么事,便也悄然跟了上去。
李玄本想直接踹开裴府的大门,把木槿直接拎回家,然后把冬良胖揍一顿,但他没有,他忍了下来,跳上房顶,悄然潜入裴府,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丫头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
云琼、卿言从背后看着李玄的动作,也紧跟其后。
李玄见云琼和卿言跟了上来,朝他们嘲讽道“你俩天生操劳命,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卿言闻言一怔,云琼嗤笑,“这不有热闹吗?前来看看。“
好戏要上演了,怎么肯错过。
与此同时,木槿与冬良两人同行一路,但这两人谁都不先开口,沉默不语。
冬良眼神时不时的瞟了瞟身旁的木槿,见她好似有些尴尬,便先开口问道“你一大早来找我,我很讶异,我原本以为你已经不会再来。但你说是有事情跟我说,你已经绕了我裴府好几圈,就在这里,说了吧。”
木槿咬了咬唇,终下定决心说道“冬良,一开始我的确没认出你,我当初只是一味想逃避,想离开,婚姻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束缚,更是锁住我的枷锁,但当我知道你真实身份后……”
见木槿停下不说,李玄躲在房顶上,抿直了嘴唇,喉结动了动。他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期待木槿能对冬良说些什么,他期盼着,木槿和冬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木槿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冬良,“我知道你就是小时候我遇见的冬良,你说我是你人生的光,可你又何尝不是填补了我心中的那一块缺失,那一段时光里,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快乐。”
冬良眼神亮了亮,心中又重新有了些小期待。
而房顶上的李玄的心好似被针刺痛了一下,看向木槿的眼神逐渐变冷,冷笑了几声,这丫头,难怪是要瞒着我,原来是要跟冬良暗度陈仓,死灰复燃啊!那他算什么?昨天晚上的事她一点都不在意吗?
卿言瞥见李玄脸色越来越黑,害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耳轻声说道“你要相信木槿。”
看到李玄和卿言有些亲昵,在一旁看的云琼有些吃惊,李玄和师兄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又联想到,师兄这么多年都不曾亲近过女色,难不成是断袖!
那她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很彻底。
想到这,她眼神露出一丝凶狠,狠狠地剜了李玄一眼。
卿言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可李玄却看出云琼眼中的敌意,反手便把卿言搭在他肩上的手拍掉,”要搭,搭你自己的女人去,咱俩可没亲近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
卿言嘴角抽了抽,只当他又犯病了,灿灿地把手收了回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木槿接着说道”你并不是像你口中说的那样你对我而言不重要,反而恰恰相反。”
”当初我年纪尚小,父亲只当你是玩物随意打发送人,我也争取过,也反抗过,但换来的是父亲的家法伺候,可惜的是,再当我醒来之际,父亲已经让人将你送出去了。”
“父亲还诓骗我说,你已经去世,我寻不到你的尸体,就在山上立了一块墓碑,每逢冬天,我都会上山祭拜。”
冬良眼眸中藏着深意,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更不知道,其实木槿一直牵挂于他,心中窃喜。
李玄按耐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撕碎两人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块,正血淋淋地流淌着。
李玄心中生起了一股可怕的念想,觉得他就是对木槿太好了,才会让她有机会跑到这里来,叫她不要再与冬良见面,她偏不听,把他的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