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怒视着东良的背影,眼眸中的火好似要喷了出来。
那个东良,不是人,是妖啊!他刚刚伸出手,要碰木槿
云琼抓了抓卿言的衣袖,示意他有古怪,卿言也感觉到了东良的妖气,看来现在还不宜大动干戈,现在先找个机会,问个明白。
一行人便先随着木槿父亲回到了唐家。
巍峨高耸的唐阁俯临着江心的沙洲,佩玉、鸾铃声声响。
一进家门,先将李玄等三人请到正厅喝茶,而木槿处境则悲惨得多,她被人架着,李玄欲出手,木槿朝他摇了摇头,便被押到了柴房,准备要被家法伺候。
而李玄偷偷从正厅绕到了柴房,趴在门口偷听。
她父亲嘴角抽搐,骂道“你可知姜家?姜家乃德阳城最大的商贾之家,我们家已经家道中落,快穷得叮当响了,姜家我们可一点也惹不起,要不是东良宅心仁厚,宽恕了你,才躲过一劫。可你倒好,跑去外面逍遥快活,回来还给东良眼色看,你是不是疯了?”
木槿沉默不已,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干脆不说了。
木槿父亲见木槿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到差点要晕了过去,幸亏家丁及时扶住了他,他愤愤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嫁还是不嫁?”
木槿坚定地回答道“不嫁。”
“来人,将小姐带到正厅外跪着,什么时候答应,就什么时候起来。”说完,木槿父亲便甩手离去。
李玄忙转到拐角处,绕回到正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坐在正厅喝茶。
云琼忙问道“木槿怎么样了?”
李玄眼眸转动,浅笑道“她啊,可真是不服输的主!一旦拿定主意了,可就没人能改变她了。“
卿言不解,问道“李玄,你为何看上去有些开心?”
因为,木槿没说要嫁啊。
当然这些话,李玄没说出口,只是笑了笑,道“你猜!”
过了一会儿,木槿父亲被人搀扶地进了正厅,坐在正中央。家丁将木槿押到了正厅外的前院。
云琼心疼地看着木槿,又转头看向木槿的父亲,想到别人的家务事,还是不便插手得好。
木槿不服,她真的一点都不愿,但她不反抗,因为她知道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堂堂正正地面对。
她大声质疑道“女儿不愿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有错吗?不愿意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有错吗?父亲何时有征求过女儿的意见,何时问过女儿愿不愿意嫁人?”
父亲不予理会,气道“简直是胡搅蛮缠!”
木槿接着说道“为何我就一定要被困在这高墙之中?我也有我的梦想,就算世界万物都阻拦我,不死便不屈服。”随即便向父亲磕了头,“对不起,恕女儿不能。”
风忽然转大,树枝被风吹得咔嚓咔嚓作响。漫天的乌云黑压压地压了下来,天色迅速转暗,几道雷电如同金蛇狂舞撕开了这乌云密布地天空,在这一阵一阵的雷声中,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不一会儿,雨点连成了线,大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雨珠砸在木槿的身上,激起了一阵阵的寒意。她想,似乎在这天地间,只独自剩下她一人,面对这暴风骤雨,那就任由它来吧,我的意愿不可能改变。
木槿紧闭着双眼,任由万千雨点砸落到她的身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但老天看似没有将这雨停下的意思,越下越大。
李玄全情注视着,眼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心疼??????
听到木槿的这番话,李玄重新审视了一遍木槿,她与其他女子终究有些不一样,不是样貌,不是家世,也不是特殊的身份,而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倔强。
木槿的父亲仍不为所动,趾高气昂地看着木槿,道“这孽子,以后便不再是我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