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惊险动作,对它来说都是举重若轻。
江晚晚看得后背阵阵虚汗。
就在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场上时,她的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江晚晚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江馨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姐姐,有这样好的消遣胜地,怎么一个人偷偷就来了?”
江晚晚将她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拂开,“我也是第一次来。”
江馨月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几个穿着打扮时尚光鲜的男女。
“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光是会员门槛就能挡掉一大半的暴发户。馨月,你姐姐倒是有手段。”旁边一个年轻男孩儿笑嘻嘻地说道。
江晚晚顺着声音看过去。
男孩儿被她波澜不惊的目光看得心头发凉,于是拔高音量:“看什么看!”
“看看我妹妹整天都和谁一起混,不可以吗?”江晚晚淡声说道。
年轻男人一噎,眼睛里染上薄怒:“你!”
“好啦姜盛初,你是带我们进来骑马,不是跟人吵架的。好男不跟女斗,别浪费精神了。”江馨月扯了扯姜盛初的袖口。
姜盛初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江馨月往激烈的马球场上眺望一眼,问江晚晚:“他也在,对吧?”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何必问我。”江晚晚神色宁静,随手顺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江馨月看她一眼,眸中的冷意转瞬即逝。
下一秒,她的脸上又换上了笑容。
“大家都是来玩儿的,姐姐和我们一起吧。省得跟那群大少爷在一起,伺候这个伺候那个。”江馨月托住江晚晚的手臂,动作亲近,但话里全是泛酸的贬低。
江晚晚抽出胳膊,“天冷,风割在脸上生疼。我这个老阿姨就不掺和年轻人的活动了,你们玩儿吧。等跟他们说一声,我也该走了。”
“别是馨月姐姐见了高枝,就瞧不起我们这帮人吧?也是,那一群人里哪个不是豪门之后,人中龙凤,我们自然是入不了您的法眼咯!”姜盛初环保着双臂,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姐才不是那种人呢!她为人最和善温和,才不会跟你嘴里说得那样势利眼。”江馨月状似愤愤。
“不势利眼,怎么宁愿在这儿干巴巴地等人,也不愿意和我们玩儿?”
都是家里的小公主娇少爷,被两人这一来一回地争执,对江晚晚的不满更加强烈,“人不乐意就算了,你们是有多缺陪玩儿的。陪你们还不如陪那群爷呢,至少有钱拿。换我,也不乐意做赔本买卖。”
连带江馨月也被暗怼。后者眼中恼怒浮动,咬了咬唇,凑近江晚晚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量说:“姐姐,爸之前不是也劝你多结交一点同龄朋友吗?大家一起骑骑马而已,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出来放松,又不是上刑。”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把声音压得更低,“要是被爸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前段时间,因为试戏失败,母亲被挪到走廊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江振怀不高兴的后果,江晚晚心知肚明。
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留给江晚晚选择的余地并不多。
她一路被江馨月挽着手臂。如果细看江晚晚走路时凝滞的动作,还以为她是被江馨月劫持。
既然是娱乐场所,自然少不了找些乐子。
马场不仅寄养富家子弟的名马,也专门开辟了马厩饲养一些稍微普通的马匹按小时出租。
但即使这样,租金也不便宜。租下来玩儿四五个小时,都抵得上江晚晚一个月工资了。
可江馨月给自己和江晚晚租马时,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家纷纷换上骑装。只有江晚晚没带衣服,于是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打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