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摩国,并非西海以西大国,这种赔偿力度,足够要其半条老命,更别说,陈乔的大军攻城略地之时,已经劫掠过一番了。
贾宝玉很确定,没个十年八年,托摩国都不可能恢复过来。
接下来,自然便是托摩使臣的卖惨时间,索要尽可能长的赔偿年限,甚至想要用美女来抵偿财货的赔偿。还要求大玄尽快从他们王城撤军……
对这些贾宝玉自然不会答应,不过还是很仁慈的宽限了时间,令托摩王三年之内分三次偿清债务。
一些文武百官很难理解贾宝玉的这种做派,有些议论之声。
新任礼部侍郎徐尉出列道:“殿下,臣以为新任托摩王既然心向我大玄,朝廷应该做的当是扶持嘉奖,令其真心向我朝臣服,而非恃强凌弱,大量索取财货,此举实有失我天朝上邦颜面。
正所谓,仁者义之本也。又所谓……”
贾宝玉不等徐尉的长篇大论说完,便打断笑道:“徐大人认为本王这么做,乃是不仁不义之举?”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君子当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托摩犯我边疆是为可恨,然今已被我王师击溃,其国也举国投降,答应称臣纳贡,则我朝当怀宽恕之心,不可过度欺凌,否则若不能以礼服人,只恐边关战事经年不熄,徒耗国力,于我朝不利。”
听他这么一说,贾宝玉倒觉得这徐尉也不是单纯的迂腐。
大概他的意思就是,适可而止,不要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一直打架对大家都不好……
倒也是,要是完全没有一点道理,历朝以来也不会这般行事了。
但是贾宝玉比他们有更清晰的认知。只有自己强大的同时,并削弱敌人,才是王者之道,也是生存法则。
否则所有的以德服人,不过都是养虎为患罢了。
等敌人缓过气来,还不是会反咬一口,那个时候,敌人可不会记德,只会记仇。
不过观念这种东西是极难改变的,这个道理,一时半会他肯定也是无法说服这些文臣的。
所以,贾宝玉忽地冷笑道:“听徐大人的意思,是让朝廷放弃托摩的赔偿,让我大玄边关的百姓枉死于敌人刀口之下,让我大玄将士的鲜血,白白洒落在海疆?”
徐尉闻言,面色白了一些,忙道:“臣绝无此意,臣只是觉得,不宜对托摩等国逼迫太甚,以防其再生叛乱之心……”
徐尉说着,声音都小了起来,他可不敢领这两宗罪状。
其他大臣也纷纷出来替徐尉解释,并请求贾宝玉息怒。
贾宝玉冷道:“若敢再生叛乱之心,难道我天朝王师便再行剿灭不得?本王这么做,要的便是令四方夷狄知晓,敢犯我疆域,杀我百姓者,势必教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尔等食我朝俸禄,居我朝官职,竟为敌人求情,莫非是收了托摩王的钱财?”
贾宝玉此话一出,那些原本还想谏言的人全部噤若寒蝉。
徐尉更是忙跪下,为自己申辩清白。
贾宝玉才没有看他,转而看向那托摩使臣,道:“你等回去告诉托摩王,三年之内,若是不能将上述赔偿之物尽数奉上,我大玄铁骑,必将重踏王城,灭尔国祚。”
使臣面色骤变,诺诺不敢言语。
将托摩使臣赶下殿之后,其他几国使臣也纷纷觐见,上了求和的国书。
不过这几国,自然没有托摩那般,任人宰割。
贾宝玉也没有太在意,十几万大军,确实无法横扫偌大的西疆,就算能,目前大玄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维持补给线了。
得歇歇。
所以,对这几国的求和所需要付出的补偿,不过就是你来我去的讨价还价罢了,朝廷早已商议好了策略,按部就班便是。
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茜香国提出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