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冉十分诚恳的道。
冯祥默默地喝了一杯酒,见包冉似乎无意再说话,他叹了叹,站起来。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逼你。
不过,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让万岁爷知道了三殿下还有一个儿子活着,或许就能解去万岁爷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个心结。当年万岁爷那么做,并非绝情,而是不得不如此,三殿下一去,大玄的江山,已经没有人可堪托付了
总之,若是你带来的消息是真的,我要谢谢你。”
冯祥认真的一拜首。
包冉顿时动容,连忙站起来。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冯祥地位一直都高于他。
他知道,这一拜,冯祥完全是出于对太上皇的忠心。
也是,只有太上皇那样的君主,才能得内外臣虔心的爱戴!
可正是如此,我才更要这么做
冯祥走了。
包冉独自孤独的饮着美酒,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他的心情低落。
“老爷,非是奴才不尊遗命,让二公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若是,他才智平凡,气势普通,甚至,只要他一直在南边,奴才都绝对遵照老爷的遗命。
可是,二公子他分明天纵之才,仅仅初出茅庐,翻手间便能安定百万灾民!这是远超当年三殿下的才智,甚至堪比老皇爷年轻时候的英明和神武。
这样的人,若是一辈子被蒙在鼓里,甚至还对着灭门的仇寇卑躬屈膝,誓死效忠。奴才觉得,老天太不公平。
所以,奴才要为二公子打开这一不公平的枷锁,让他有资格去为小姐报仇、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包冉心内默念着,他的眼神决然而充满野心。
“不过,老皇爷他太深沉也太理智了,奴才不敢让二公子一下子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因为奴才不知道,老皇爷是不是真的能保住他,愿意保住他。
为了大玄的江山社稷,老皇爷,他会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人。
这一点,是老爷你亲口告诉奴才的”
临近年关,寒冬腊月,漫天的大雪,才是上天最好的礼物。
上午巳时刚过,贾宝玉就提前回府,换上刚得的那件公孔雀彩屏装,气势昂扬的出宁荣街而去。
林黛玉,已经回京!
他要以最漂亮的姿态前去迎接。
最好,把问题解决在路上,不然,贾宝玉想,回府了可能不太好弄。
家里的碎嘴太多了,他们就会添乱。
天气严寒,便是京城的街道上,都早已铺上了一层白色银装。
寒风呼啸,一张破桌子破板凳,主仆两人吸引了贾宝玉的注意。
当然,也不止贾宝玉的注意力。
天气太冷了,没法外面去务工,所以有些钻不惯黄脸婆热炕头的人或者是家中没有热炕头可钻的汉子,便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出去找个小酒馆、小茶馆,喝喝酒,听听说书和唱戏。
这些都是平常。
但是摆摊卖字,在这样的天气,就太罕异了。
“哟,瞧瞧,顾解元又出来卖字了。”
两个从贾宝玉等人身边的走过的酒友,似乎专门为告诉贾宝玉这件事,在他旁边这么来了一句。
“啧啧啧,也不知道他图什么,就他的才名,随便到哪家门上不会被当做座上宾,至不济也能混个清客,哪个不比这大冬天上街摆摊舒坦?”
“你知道个什么,首辅大人点名批评的儒生,哪家府邸敢收留他?”
“放屁,我表舅家就敢,他那日喝醉了就和我说过,只要顾解元肯去投他,他必以座上宾待之!”
“哈哈,笑死了,就你表舅那从八品仓库管理官,人家顾解元看得上?”
“”